第155章 結局二 去把孩子打了(2 / 3)

這裏的人真多啊,隨便拍一拍,都有大片的即視感吧?真想有部手機拍下來,活著出去之後,拿著吹吹牛,簡直是人生中最炫酷的資本。

活著,她要活著。

丁嘉楠帶她來這裏,當然不然可能是因為喜歡她。她擔心的是拿她當人質,要求晟非夜他們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前麵的爭吵聲漸漸小了,過了好一會兒,開門聲傳了過來,門碰到牆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惹得她麵前的看守都扭頭看去。童朝夕趁機抬頭,指尖輕挑領邊,朝那邊看了過去。

丁嘉楠正大步過來,門口站著幾個人,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褲管。她也不敢多看,裝著撩頭發的樣子,往牆上靠去。

丁嘉楠並沒有過來,而是往台階下走。童朝夕聽著腳步聲往右邊去了,趕緊又輕挑領帶去看。

隻見他到了院子中間,扯出襯衣下擺,幾把撕開了扣子,往地上一丟,雙手往樹上一撐,不動了。

幹嗎呢?童朝夕正在疑惑時,一名男子過去,掄起皮帶就往他的背上甩去……

啪……

被打的皮開肉綻!聽的人心驚肉跳。

童朝夕的背一下就站直了,會不會把她也拖過去這樣揍一頓?

我的天啦!她握緊拳頭,視線往地上瞄,判斷最佳逃跑路線……結論是,絕對不可能有逃的機會!

正在她被鞭子的聲音弄得發慌的時候,動靜停下來了。

“夠了吧?明天別煩我。”丁嘉楠撿起襯衣,大步過來拽住了童朝夕。

他的動作有些猛,童朝夕被他拽得跌跌撞撞的,差點沒從樓梯上栽下去。一路疾走了十多分鍾,他停下來了,把她往一扇門裏用力一推,反手碰上了門。

童朝夕拉下了蒙眼的領帶,飛快地轉頭看他。

他正往浴室走,背上縱橫交錯著鞭痕,還在流血。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他在洗澡。

童朝夕不敢出去,在窗子邊上往外瞄了一眼,那些男人就湊在院子裏吸煙,小聲說笑。看上去並沒把丁嘉楠挨打的事放在心上。他在這裏沒多少地位嗎?因為沒有保住薑雲霆的身份而被罰?還有,她那個隻在照片上見過的父親,他是否也在這裏?

“童朝夕。”丁嘉楠的聲音突然從浴室裏傳出來。

童朝夕匆匆過去看,隻見他正扯著浴巾包到腰上,背上的血還在往下流,已經被水衝到地上的血色正在淡去,打著漩渦往地漏裏流。

“幫我擦點藥。”他從櫃子裏抓出一瓶藥,往盥洗上一放。

童朝夕猶豫了幾秒,慢步走了過去。擰開瓶蓋,把藥水往他的背上倒。

滋……丁嘉楠痛得縮起了肩,飛快地轉頭看她。

童朝夕可不溫柔,碘酒當水,不客氣地往他的傷口上擦。

“想我死啊?”他黑著臉,打開了她的手。

藥瓶子掉在地上,啪地一聲摔碎了。

“對啊,想你死你呢。”童朝夕橫他一眼,退了幾步。

“我現在死了,你有什麼好處?”丁嘉楠冷笑,陰沉沉的視線緊盯著童朝夕。

他顯然心情極為惡劣,童朝夕不應該招惹他。她走過去,從櫃子裏拿出藥箱,仔細看了看裏麵的藥瓶子,又拿了兩瓶出來。一瓶是消炎用的膠囊,她剪開了,直接把藥粉灑在傷口上。一瓶是消炎鎮痛的藥片,她用瓶蓋裝了兩片瓶遞給他。

丁嘉楠握著瓶蓋,盯著她看了好幾分鍾,小聲問:“真想我死嗎?”

童朝夕不出聲。

“我最初不想騙你。”丁嘉楠一仰頭,把藥片丟進了嘴裏,他也不喝水,直接吞了,繼續說道:“但我做這種事,也不能帶著你,隻能斷了感情。我這種人不要感情最好,唯一對你仁慈的事,我沒碰你……這個你得感激我。”

他轉過頭,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她看。

童朝夕抿抿唇,轉開了臉。

“我沒想到你會堅持嫁給一個廢人,你一直是個挺現實的女人。我那時候真的窮得一無所有,你也不會跟著我。我能帶你去吃最好的牛排,也能給你想要的包包,那都是因為我有錢。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如果男人沒錢,你是不會看第二眼的。”他抹了一把臉,手指伸過來輕揉她的臉,小聲說道。

童朝夕打開他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我沒想到你把他搶救活了,我更沒有想到,你真會嫁給我,真會為了我去吃那些苦頭。我其實在等你放棄,然後接走我母親和我妹妹。今年我得回去,我不想你再繼續守下去了,所以弄走了雲朵和我媽。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是,絕不能讓家裏人知道,所以你也不必怨她們,她們和你一樣,不知道自己守著誰。我媽從小嬌生慣養,稀裏糊塗地過了一輩子……但是雲朵發現了這事……她跑了。”

童朝夕轉頭看他,小聲問道:“所以你讓她來告訴我,別和晟非夜在一起?”

丁嘉楠走出來,抓起桌上的一盒煙,點著了,兩指捏著,慢慢地緩緩地吸了一口。

他以前不吸煙的。

童朝夕看著這熟悉的臉,心裏一陣陣地生寒。

“朝夕,把孩子打了,我們重新來過。我明天給你安排手術。”他走過來,手指在她的頭頂拍了拍,“跟著我比跟著他好,等你休息完了,恢複好,我帶你去瑞士。”

“去新地方行騙啊?”童朝夕推開他的手,悲憤地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了不起呢?一句想不到我會嫁你,你就完事了?我守了那麼久,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丟了,我到底守著的是一個什麼人哪?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我當初是真心的。”丁嘉楠轉頭看她,呼吸緊了緊,眼睛更紅了,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來了,“我現在告訴你這一些,就滿足你的好奇心。我說過了就算了,以後不許問,也不許再糾纏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