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非夜在那裏!”童朝夕指他的身後。
步慕月迅速扭頭。
門還是關著的,童朝夕清脆的笑聲隨即響起。
步慕月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轉過頭,半眯著眼睛,遮住了眸子裏閃爍的怒意。
“童朝夕……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要承包你這畝魚塘……”童朝夕一手抓著煙灰缸,一手指著他,學著電視劇的口氣,笑著說道:“千萬別用這段詞,很爛!”
步慕月嘴角顫了顫,轉身開門。
童朝夕拎著煙灰缸子起身,跟著他往外走。
“你把煙灰缸給我放下,那是和田玉的,很貴。”步慕月轉過頭,俊臉扭曲地說道。
“我買下了,刷卡。”童朝夕握著煙灰缸不放,笑吟吟地說道:“拿它砸帥哥的頭,一定很威風。”
步慕月譏笑道:“你能砸到誰?”
“砸到一個是一個唄。”童朝夕聳肩,“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我死在這船上,晟非夜也不能善罷甘休啊。”
童朝夕心裏頭想把晟非夜撕爛了,這時候卻還得把他推出來當盾牌,牙根都在癢。
步慕月盯了她幾秒,頭也不回地走了。
童朝夕跟出來,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自己玩去吧,天亮的時候有船回岸上。”步慕月停下腳步,明顯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
童朝夕掃人興致的功夫一向一流,而且她判定步慕月不會想傷她,步慕月還想留著完好無損的她,回去和晟非夜打架呢!總之,步慕月是個惡趣味的家夥,折騰半天,不過是想看童朝夕扇晟非夜的耳光。
童朝夕走到了甲板上,看著正在上快艇的晟非夜,左右看看,脫下自己的鞋子,往下麵用力丟去。
撲通……
鞋子偏了,擦過小艇落進水裏。
晟非夜飛快地抬頭看,童朝夕已經縮回去了,沒讓他看到自己。
說真的,她真的不想讓晟非夜知道自己聽到了他說的話。那樣,她很難再知道後麵的事了,她可不想追著步慕月來問。她有很多辦法去知道的……
童朝夕站了會兒,把另一隻鞋也丟了,去找船上工作的小弟要了雙拖鞋,擠進賭桌前去玩牌。
你見過穿著拖鞋,拎著煙灰缸玩牌的女孩子嗎?
童朝夕這晚上贏了四十多萬,她兌換成了現金。拿到錢的時候,她忍不住想,最近財運這麼好,難道真的是因為晟非夜給她的感情是假的?情場失意,賭場才得意!也行,讓她情場再多失望幾次,這樣下來,她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千萬富翁了。
加油,童朝夕,男人和錢之間,錢明顯更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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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朝夕第二天下午才下船。步慕月那人缺德,這輩子可能都沒幹過憐香惜玉這回事。明明是他把童朝夕拖到這裏來的,但他沒能如願以償看到大戲,居然理都不理童朝夕,別提給她弄輛車,讓她回去了。
送人上岸的小艇返回大海,把她丟到了這鳥不拉屎的碼頭邊!
童朝夕很生氣!為了保護這些有錢人的隱私,這個碼頭離市區非常遠。
這時候金錢的威力就顯現出來了,她打了輛專|車,人家叫價一千五百塊。童朝夕一點兒都不想吹噓錢的好處,但是這時候真的隻有錢才能救她。
贏錢的人還在船上繼續豪賭,輸的人才被送下來。你敢去坐那些輸得眼睛都紅了的人的車嗎?隻怕十分鍾之後,你就打暈了拖走賣了,等醒來的時候你正躺在東南亞的一個小木屋裏,淚眼汪汪看著正準備趴下來的大胖子……好可怕!
她撇撇嘴,嘲笑自己:童朝夕,你哪來的勁幻想這些?晟大爺在騙你!你還有力氣搞笑!你是什麼苦瓜豌豆命?
她在海邊等著車來接她,手機也快沒電了。若車不能準時趕到,她隻能又回船上去想辦法。
一隻海鷗撲嗖著翅膀,掠過她的頭頂,吧嗒地在她的腳尖前麵丟了一團灰白的粑粑。
童朝夕惱火地揮起了拳頭,衝著海鷗威脅道:“你再敢來試試,我煮了你吃掉。”
嘀嘀……
有人衝她摁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