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出來,一時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鎮定了一下之後,老七對著那個男人說:
“打個商量好不好?你能不能把那個東西給我們一點?我們幫你先逃走,如果你現在就這麼衝出去的話,肯定會被守衛捉住,他們並不知道這藥胚就是製藥的關鍵,你還沒能做什麼,恐怕就先被打死了。”
男人狡黠地笑了,說,
“現在不是你們和我講條件的時候,如果你們不幫我,我現在就把這藥胚全部喝光,叫你們一滴也撈不著。”
我氣得跳起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差一些就要對著他破口大罵,而老七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皺著眉頭問那男人:
“你想我們怎麼幫你?”
......
三十分鍾之後,我、客兒、老七三個人站成一排,抱著臂看著那男人鑽進鑽地鼠新挖出的通向外麵的地道,表情都很凝重,整個地下室隻掛著幾盞燈籠,充斥著有些妖異的暗紅色的光。
“就這麼放他走了,合適嗎?”我在心裏犯嘀咕,老七拍拍我的肩膀。
“目前來看,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難道我們不可以和他搶......三個還打不過一個啊?”我忿忿不平地說。
“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一來擔心動靜太大把守衛引來,二來還是擔心他毀掉藥胚,而且,就算把藥胚搶到了手,有他的阻撓,很難悄無聲息地逃離這裏,而如果等他逃出去,不久之後定有大亂,權力交替的過渡時期就是好機會,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獲得絕對的權力,現在的村頭又失去了權威,我們趁虛而入,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回到原來的房間,靜觀其變,我想他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老七仔細地分析,而我還是感覺到焦躁,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眼看著藥胚被人拿走而沒能盡力爭取,總是叫人有些灰心的。
客兒招呼我們快些鑽進地洞,我心事重重地跟著他們向地洞走去,在鑽進去的前一刻我不經意地又回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卻忽然毛骨悚然,那淩雲王的雕像緩慢地低下了頭,眼睛裏突然爆出血紅的光,我周身一個驚顫,忙扭過頭去,爬進地洞,感覺背上的冷汗像子彈發射一樣噴湧而出,我低著頭一直爬一直爬,直到回到地麵之上,依然驚魂未定。
當天可能是因為受了驚嚇,一到晚上竟然開始發燒,我對客兒說這件事,他卻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你確定沒有眼花嗎?”
我努力地點頭,客兒卻叫我先睡一覺醒來之後再說,
“你可能是太累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