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肖沅此時將“栽贓”這一招串聯到吳俁嚴重違紀錄像上,無非更抹黑吳俁其人心思歹毒至此,最妙處,能夠充分激起高犰隊伍們的狂怒,看,初一當仁不讓的一燭台狠插!效果不是達到了。——就算胡來知內情又如何?他當時會說麼?肖沅本已是不幹淨的人了,隻要能扳倒吳俁,多一個被胡來仇恨又怎樣——
也不禁讓人唏噓啊,什麼樣的仇怨當真叫人如此絕情——
“肖沅是跟吳紅光——”小少敏銳,吳俁和肖沅一般年紀,何來如此深刻仇怨?看來是上一輩的怨,這一代還了。
胡來點頭,“是他的舅舅,跟 年廣西兵亂有關。”
小少摸著下巴點點頭,“吳紅光就是這件事被升到了中央,站對了隊伍,手段又強硬——”
正說著,鄭井突然身體向前傾,注視著胡來的眼睛看似帶笑其實十分銳利,
“您真是會物盡其用啊,廊坊學習那會兒,關軍兒門口那袋子也是您的主意吧。”
胡來輕輕彎唇,“關軍才升軍紀委,這事兒落他手上查最合適。”
小六很想“放你娘的屁”一句話甩他臉子上,可是,今兒“開誠布公”會議韓應欽剛定下基調:不爆粗,這口氣也隻能生生咽下了。好啊,你個胡來,查吳俁,你全然不露麵,打頭陣搞調查,你設計我的人;衝鋒陷陣的,你找肖沅,最後,你落個幹淨!
鄭井此次被他“利用個深透”真是心有不甘,可,就這,這陰險貨還不放過他,
就見胡來向沙發背輕輕一靠,雙手交握放在雙腿上,看上去那樣的純淨舒朗,
垂眼,手指相互摩挲,
“說起來,這事兒也該您家出頭,鄭總參可是下一屆的準主席了。”
此話一出,
“胡來!!”
鄭井“唰”地一下站起來,怒指胡來!
小六氣得可不輕,萬萬忍不得!
胡來這話著實陰險至極。是的,就算不出吳俁這事兒,吳紅光這一任也已屆滿,心照不宣,下一任極有可能就是鄭永浩的風光。可是,你看被胡來這一挑明,且,還如此這般一聯係——輕輕飄飄,怎得又不是一場血雨腥風?吳家倒了,本倒於他自身,可如果鄭家這時候參與了他的“覆滅”,後又接了位!這,可就說不清了——
“何必這麼激動,理兒不是這樣麼。”好死不死,龔爺現在偏要“火上澆油”,微笑,頭稍偏,睨著鄭井,愜意而戲謔,
看看高犰的這些孽障們吧!有一個好胚子嗎!!
眼看著鄭井眼色變沉漸銳,就要突破臨界,韓應欽輕輕開了口,卻是跟他們毫不搭噶,隻是看向胡來,
“肖沅,手裏的東西也不少了,怎麼能忍到現在,”
誒誒,這才是個核心問題,怎麼他肖沅就能一直“隱”的如此滴水不漏?這人穩的不同尋常了。
韓帥這過渡過的不著痕跡。剛才看這些小兔崽子“鬥”的已經“十分危險”了,凡涉及“上位”,韓應欽精著呢,自己一字一句都不得牽扯其中。可是也不能眼見著他們這“鬥”的上癮真打起來了呀,好,這個問題好,一下注意力又全部回到“肖沅”身上了。
就算鄭井火頭上,都是精明人,韓帥這一轉彎也算點到為止,鄭井壓著火又坐了下來,大家的眼光再次落在胡來身上,
就見胡少點了點頭,
“確實不能叫忍,因為還有一樣肖沅拿不出手:贓物、贓款,從來都是不知去向。吳俁沒有告訴任何人。”
這一說,又是叫眾人一愣,那,這麼多年來,吳俁都是怎麼打點他這些身邊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