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掛彩,我為你揪心,你在此逍遙——不過,這逍遙有些怪異?
神經病下車來後並不急於上樓,而是繞到車那頭,雙手撐在腰後醬個領導,“一覽眾山小”般環視了一下她家前麵幾棟樓,然後指了指左邊那幢樓的側麵,又回頭跟下車來的男子“指示”了幾句。
距離較遠,可也不難看到男子氣質的出眾,富二代,哦,不,極富二代,開這麼飆的車,——舉止間跟神經病也很熟稔。話說回來,神經病“酒肉朋友”不少,男的,她挺看性情,合上拍了,自來熟得很。“軍車陣”中虎狼一般的眼睛裏,有陰沉,也有無奈,高犰招人,倒真不是她主動去“招”,這孩子骨子裏“男女之情”淡得很,她跟你攪不攪合的到一塊兒最主要看“好不好玩”,想想吧,他們這各個過來人,哪個跟她不是從“鬼混”開始的?這女人糊裏又帶點不著調的小聰明,著實不好管。
接下來,看到荷蘭跟一個穿軍裝的男人開著輛小甲殼也跟上坡兒停了下來,狼虎們眼睛中的陰沉感才稍稍消散去一些。呸,這又是犰鬼鬼的哪一路狐朋狗友?
就見荷蘭他們一下車,都圍到神車跟前,富二代好像拎出來一個手提箱放在車頂,打開,四個人圍著研究了半天。
不一會兒,犰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她人就站在路邊微仰著頭盯著前麵一棟樓的一個陽台。馬上,那陽台門被推開,就見黃教授推著雙虎將的小嬰兒車出來,犰犰整個神態都亮了,幾高興喏,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手直招,“吉祥!如意!看這裏,看媽媽看媽媽!——”
哎呦,嬰兒車裏的小虎崽子們聽見媽媽的聲音,再加上黃教授彎腰在一旁朝下麵直指,“媽媽,看那裏,媽媽,”——看到媽媽了,那個興奮喏,小家夥們活蹦亂跳的不曉得幾歡騰!
這下,虎狼們的眼睛裏徹底柔軟了,你看這雙孩子,你看這個媽媽——
再接下來,
那就不是“徹底柔軟”可以形容了,
震撼!
直擊心窩的催淚彈!
就像犰犰一雙手撫平你的眉頭,驅走黑暗、冰冷、孤寂——眼窩兒真的發燙,鼻裏發酸——犰犰永遠在這裏,這裏才是他們唯一的家——
一整幢樓的側麵啊,仿若一個巨型屏幕,
月夜下,
投影在上麵,
起先,模糊的光。
神車這頭,犰犰靠在車邊,腹部的襯衣微微掀起,馮陰 毛手持一個滑動儀沾了些偶合劑非常專業地在犰犰的肚皮上滑動,
“看到了看到了!”
真的是越來越清楚,
超級震撼!
一整麵樓牆,非常清晰的,是犰犰那肚皮裏的小世界!
顫動,
波紋,
褶皺,
清晰的——三條小生命——
犰犰照過這玩意兒,犰犰認的出,——犰犰顫動著唇,“是,是三個麼——”
馮陰 毛十分謹慎而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幅巨型投影,在他眼裏跟看小屏幕也沒區別,這絕對是白求恩式的專業精神,
陰 毛同誌蹙眉,“三個是肯定的,不過這性別——三個月將近四個月的樣子應該看得出性別——我再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