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遠遠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右腿壓左腿,手裏保暖杯裏是金銀花茶,這幾天講課講得喉嚨疼,有點鴨公嗓子味兒。
她才不得進去看高狳咧。那貨現在已經醒了,要還閉著眼,進去瞧瞧到無妨。就看著衙內醬個賢妻良母出出進進,頗有長姐風範。
什麼叫返璞歸真?高犰現在就是。清純的像一朵小花,cao勞的像一個大媽。
“你這麼辛苦幹嘛撒,請個人又怎麼樣。”
“這不是請不請人的問題,囡囡不喜歡別人碰她。”
“哦,那就叫你大著個肚子去伺候她?”
“我不這還沒肚子麼。”她摸自己的肚子,有種另類的可愛,因為覺著這神經病摸那裏又有點se情又有點人文關懷。“再說,我真做了什麼事撒,每天就是端端水,扭一扭毛巾。醫生也說了,懷孕不能老坐著,要適當動一動,我這也是為我兒子著想,要不生出來個呆子。”她又摸摸肚子。
荷蘭邪笑,“運動可以分好多種,床上運動更爽。”
高犰也不怕醜,低頭還摸著自己的肚子,“這,曉躍天天和我做。”
荷蘭小指甲揉了揉眼睛角,“現在問題複雜了。”
高犰也歎了口氣,“我去了新疆怎麼就一次也沒跟你聯絡咧,要不,還有些蛛絲馬跡可循。”
荷蘭睨她一眼,“還不是你這腦袋開刀把髙叔叔搞嚇著了,藏著你誰也不讓見。看看,就這麼,你都能‘突破重圍’鐵樹開花。”
“我自己估摸著啊,還是那四個瓶子裏的。因為我看了下那四個瓶子,jz都差不多沒了!你說上哪兒去了?我會倒掉?不可能。估摸著,這孩子就這麼來的。”
“那,事情更複雜了。一,出了鬼了,正常做沒有,非要放一段時間,用瓶子塞裏麵就有了?二,是四個都少了?”高犰點頭,荷蘭隻得搖頭,指著她那肚子,“這,這怎麼算?誰的?”
“咳,誰的,這個到不難,生出來一驗不就得了。我現在關心的是,怎麼就懷上的?是個奇跡不是!”嘿嘿,她到想得開啊。所以說,你說高犰傻啊,她精起來簡直壞透了,沒心沒肺的。
“要不,再去找找那老神醫?反正四個瓶子裏還有點兒,讓他瞧瞧,看看那老東西到底中不中用。”
“嗯,得空兒吧,我現在也不急了,我有兒子了。”又摸。瞧那“小人得誌”樣兒。
荷蘭又撓了撓眼睛角,笑,“你就知道是兒子,要是個閨女你咋辦。”
神經病才重男輕女咧,立即就撅嘴巴,“是閨女也當兒子養。”
嘿嘿,這世上的事兒啊,真別當時說滿!當你真是個“兒子命”,兒子一個接一個的落地,到時候,叫你饞死閨女!
“還有件兒,事兒也搞複雜鳥。你說你現在跟吳家那老二怎麼辦?現在你跟他可是姊妹夥兒的了,他還把你當雞,你打算咋處?”
神經病聽聞這個問題,又變得漫不經心起來,因為,比起“生兒大計”這個問題根本不值當她費心思想。
“什麼咋處,不來哉(相處)了咩,能躲就躲吧,這不是個問題。”
誒!看她這個馬虎樣兒!好,叫你“這不是個問題”,你看後麵,“這個問題”能叫你“揚名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