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神經病聽到一個“錯”字,又看了過去,——這是另一尊謔笑她的孽障。
“錯過。沒有犯過錯的同誌不是革命戰士。五七年,毛主席在杭州接見外賓,在外賓來到之前,他問我:你犯過什麼錯誤沒有?因為問得突然,我有點惘然,回答說:政治上的錯誤沒犯過,工作上的錯誤恐怕不少。主席說,你沒有犯政治上的錯誤,這就是你的缺點。我說,黨內一些領導幹部犯錯誤,中 央發了文件,我們都認真學習了。主席說,那是間接的,不是直接的。毛主席接著說,隻有正麵的經驗還不行,還要接受反麵教育。人不要怕犯錯誤,比如小孩子學走路,摔跤就是犯錯誤,可是不摔跤就學不會走路。人要有正麵的經驗,也要有反麵的經驗。隻有接受了正反兩個方麵的經驗,才是全麵的。”
呼一口氣出來!——你他媽能想象這是個什麼場景麼?!!
一群帝國主義敗家蛀蟲,
一個滿口文革腔調的女戰士,
女戰士,目光睿智,清淡大氣地甚至叫人想起微抬起手的周總理!!
當然,帝國主義蛀蟲不見得曉得偉大的周總理,可他們知道肯尼迪,知道尼克鬆,政治腔,貴族範兒——
更叫人不可思議的是,
她如此這般,竟然,十分能調動起人的性yu!
高犰是經過多位王侯洗禮滋潤過的嬌嬌女,家人更是捧在手心嗬護,
這完美的肉 體,
五官不耀眼,組合起來,卻別有東方韻味,
板寸的發,配著肉潤的唇,講著執著的話,——男人想把此尤物壓在身下虐!
飯是吃完了,高教授來接閨女時也發現問題了。
男人們盯著犰犰的眼神十分具侵略性!
高教授非常惱火,可當著元慶的麵沒發作,將死的孩子,還是留些情麵。把犰犰牽到了隔壁房間,把元慶的媽媽大罵了一頓!
“都這樣了,還緊她鬧?!”
表姑姑曉得這姑爺嘎,也怕得罪他,就差聲淚俱下了,“元慶也沒多少日子活了,她想怎麼高興我們也是——”
高教授抿著唇,不再做聲。動了離開的念頭,可不能把我家犰犰搭進去出一點事兒!
從頂層病房下來,牽著犰犰才走進停車場,——高教授眼一沉,果斷決定,馬上回國!
因為,
那幾輛頂級名跑停著沒走,
看見犰犰出來,靠在車邊的人全看過來,站起了身。——
高教授陰沉著臉,先把女兒牽進車裏坐著,然後,繞過來,坐進駕駛位。車,穩健開出。後視鏡,看見男人們注視車遠離的眼神——
開出一段兒,高教授停車,拿出電話,咬牙,
“叫元慶把她朋友管好,要敢來招惹犰犰一分毫,我傾家蕩產也饒不了他們!還有,元慶走了,不用通知我們。”
嗯,就是這麼不近人情!哪個父親容得下那樣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神,更何況,視犰犰如命的髙廻。
第二天,髙廻帶著犰犰回國了。正好距離犰犰動手術整整一月半。
卻是沒回北京,也沒回武漢,去了新疆。
科考隊已經從西藏行進到新疆伊犁州。那裏出土了一個喀喇汗王朝的古墓。比較偏遠,在伊犁州阿勒泰地區清河縣。高教授想,這麼偏,誰還打得了犰犰的主意?
所以說,人算總算不過天,就像前麵所講,有些事,冥冥中如此巧合,就是注定要發生。
高犰終難越一環。這是神經病離奇荒誕生命中重要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