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2 / 2)

鄭井沒做聲。這就對了,吳俁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露麵?白鶴筱——他是人沒來,啥缺德事兒都先做前麵了。

或者,這麼說,陰著,一掃而清!

小少在部隊沒有直接關係,沒事兒,咱不急,擒賊先擒王!把最大的後台吳紅光罩著就行了!

你把你兒子看好,打了沈家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代價就是,他那幾個猴孫,非得在現場給咱把戲演回來,你兒子這時候最好別去丟醜玩救人,否則,連他一起按著“演戲”給沈迦離出氣。

再就是,這個屋主也沒那麼便宜了,既然已經在支邊,就——一輩子在那兒呆著吧。為人民服務一時,是為人民服務;為人民服務一世,也是為人民服務。

小少和此時的鄭井想法大致相同,

說這個陳牧沒背景?——他一個中校,一個小小的書記員,這麼多上校護著?——事實上,當吳俁得知陳牧被永遠“下放支邊”,——二爺激憤地恨摔了幾件宣德瓷器!!——難以置信吧,二爺一向穩重,形於外的狠毒與瘋狂——倒像這個陳牧才是他們中的主心骨——

當然,這個時候,誰也無法深入發覺這些,嗬,何止二爺——“拆房”事件就是個開端,之後,你待看那明爭暗鬥,血雨腥風!——

此時,白鶴筱打壓陳牧也完全就這次“拆房事件”本身,至於,到底對方水深何如,確實不至於深入。

鄭井又看了眼身後,不遠處,魏小白並未走進現場,他默默站在某個房屋廢墟的門廊下,

這個位置真是極好,

視野既可以看到整個現場,又隱蔽,不會叫更多人看到自己,特別是左邊吳俁的那些人。更關鍵,他稍一抬頭,能看到頂樓那兩個並不分明的白色身影。

鄭井嗤笑,白家人真不愧為玩陰的祖宗。大的,不露麵,千裏之外,就那麼陰了一個人的前程;小的,隱著。鄭井了解魏小白的心思,這次他不出頭,因為他就要入伍,一先就這樣張揚,不利於他以後深入這灘水後怎麼玩花樣。

嗯,還有這個初一——

鄭井又看向老高家重建門廊下盤腿坐著那尊小佛,——依舊一身藏紅的佛袍!廢墟中,靈神不似真人!!

這他媽真是個打不死的孽障!

你說他都瀕臨死亡多少回了?!回回,跟閻王調個情就回來了,隻怕,現在連閻王都製不住這隻妖孽了,不敢收——

鄭井看向初一,眼色更沉。

最邪氣是他,

可不得不說,最深鑽入犰犰心神的還是他,

他醒來,聽說了計劃,隻淡淡說了句,

“我如果是崇禎,就恨不得扒了李自成的祖墳。拆宅子前,做個碑豎在那宅子的前麵,先砸了。犰犰看了,會舒心的。”

好了,為什麼到現在“演員”都上場了,“戲”還沒開演呢,——鄭井把眼光又投向左邊那陳家老宅,——說實話,現在誰的眼睛沒盯著那兒呢,

因為,工兵們在豎碑。

好大的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