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一位同樣也跟韓應欽握了握手。接著,韓應欽看向病床上,“箭頭取出來了?傷到神經沒有,”
床上那位左肩包紮地厚厚緊緊的,搖搖頭,微笑,有些虛弱,“沒有。”然後,一移眼,自然而然,看到,韓應欽身邊的,犰犰的眼——
他的視線一過來,其實並不刻意,眼光非常淡,死犰犰卻嚇一跳,趕忙看向別處!擺明做賊心虛。
死犰犰眼睛一移向別處,遊移了會兒,又慢慢看向床上那位。他沒看自己了,犰犰又盯著他看。
說實話,犰犰真想不到當今最正宗的二世祖長這個樣兒!!
他眉心有一個紅點兒,看上去豔媚的不像樣子!
也許他也是才受過傷失過血,臉色蒼白,就更顯得眉心那個紅點兒紅得妖。
他整個人懶懶的,就說他眼神遊移也是慢慢的,緩緩的,不過總像帶著笑。犰犰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這人就像養在福窩兒裏最會享受的主兒,不cao心不著急。
想不到一會兒他的眼睛又看向犰犰,犰犰這次沒躲,她盯著他眉心那顆紅點兒呢,想看清楚是點上的還是天生的?——
卻,一聽見他開口,——犰犰又遊移開王八眼,慌慌的,
他說,“是她射的箭吧。”
犰犰暗暗咽了口口水。他真直截了當!
哪知小韓將軍也直截了當。應該這樣說,接下來,這兩人的“直截了當”都能堪稱彪悍!犰犰聽了都直冒汗。
小韓將軍不慌不忙,微笑,“說她射的箭,你要有證據。”
“證據你都擦了,我上哪兒找?”
“那不就得了。”
“我親眼看見你拭擦過箭柄。”
“我知道,你那時候眯開了一下眼嘛。你看錯了,我隻是觀察箭頭射進去有多深。”
“弓和箭上我找不到證據,監控錄像上還是有底的吧,弓和箭可是一直背在她的身上。”
“除非你有當時的準確錄像,要不說了也是白說。”
“這麼護著她?你都擔了對你可沒好。我知道你馬上還要升——”
這是在激犰犰!犰犰果然差點上當!
她怎麼聽的得“對你可沒好”這樣的話,張嘴脫口就要——韓應欽重重握了握犰犰的手!
犰犰咬住了唇!這次,恨恨地望著病床上的人!
想不到,這個二世祖這樣小心眼!誤傷就誤傷,怎麼這樣不依不饒,打量他真是玉體金安,傷了他的人非要怎麼樣他才罷休?
就聽見小韓將軍依然微笑,
“我護著她是我的事兒。我升不升,謀事在天,成事在人。我知道小少脾氣不好,你傷了人,可以;別人傷了你,不行。還是那個話兒,說她傷了你,拿證據出來,否則,白說。”
床上的人,始終那樣懶懶沒勁兒樣,其實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而且沒有特別尖銳的情緒,反而,就算咄咄逼人,語氣也仿若笑語。
突然他問了聲兒,
“她三圍多少?”
是看著韓應欽問的,
犰犰個溫性子都被他撩毛鳥!!自己真該替天行道,一箭射中他的心髒!!!
小韓將軍唇角的微笑沒有隱,卻,明顯眼色一沉,
“小少風流招人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別扯上她,否則,真鬧開了,不好。”
床上的人就是笑。閉上眼。“算了。鬧著玩兒的。韓司令員的麵子我還是要給的。不送。”
韓應欽牽著犰犰走出來。臨走時,犰犰真想上去踢那個廢物一腳!
典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