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不曉得在她耳朵邊說了個什麼笑話,她兩指夾著煙咯咯笑,拿起清水杯湊唇邊喝,眼一瞟,一怔!
走過來一個太漂亮的人兒。
軍裝外套已經脫去,軍裝襯衣紮在筆挺的軍褲裏,修長的腿下踩著一雙細高跟兒,褲腿兒邊隻露出細跟兒。
短發。五官實在太精致。要說,衙內身邊環繞的人兒各有各的漂亮,可這位,精致的太靈氣。仿佛王羲之的字,一筆一劃,神佛點過。
靈氣的同時,難能,十分帥氣。
衙內見到她的觀感就是,說實話,是個女孩兒,驚豔還是驚豔,不過,難免有點“應當”之感,也就是說,女孩兒精致得過分點不稀奇。可,如果這模樣,這氣質,這靈氣,——在一個男孩兒身上——衙內想象著,一時竟有些窒息之感,如果真生在一個男孩兒身上,那就太造孽了!
衙內這時候微蹙了下眉頭,她記得她。上次在北京南草坪外,見到的,鄭井護著的,就是她。所以說,還是要特別漂亮特別漂亮,否則,她怎麼記得住?衙內的記憶有時候是挺“嫌貧愛富”“嫌醜愛美”——
她怎麼也在這兒?正疑惑著,聽見那邊,
“初一。”
犰犰看過去。胡來站起了身,在喊她。臉色似乎不大好。
犰犰心裏有點不舒服了,
他這麼不高興,是怕他的新歡被自己欺負了,還是,根本就覺得不該再來搭理自己,不值得——
女孩兒倒看都不看後麵,微笑,真的很帥氣,坦蕩得有如將門虎女,不遮不掩,微傾身,又覺得風采翩翩,
“你是犰犰姐吧,總聽他們念叨你。我們上次是不是在南草坪也見過?今天真巧,又碰上了,特來敬你一杯啊。”
她到一點也不避諱在南草坪外見過,那次,她可是和鄭井他們在一起呀!不過,糊糊的犰犰正被胡來的舉動強烈地刺激著,所以,連她都忽略了這一點。她現在,隻心裏劇烈地難受著,——這個女孩兒真的很出色!她有自己永遠沒有的氣度,永遠沒有的極致精致,以及,永遠也再沒有的青春——
不過,極致受刺激的犰犰,很帥。實在很帥。也許,也叫逼急了。
她沉穩,非常沉穩地熄滅了自己手頭上的煙,
然後,端起酒杯,
微笑,
大氣灑脫地輕輕碰了下她的杯,
“謝謝。”
一飲而盡。幹脆利落。依然淺淺的微笑。
麵對來示威的美好,犰犰盡管腦子熱得要爆炸,可表現出的,溫潤如一汪清流。
帥,真的帥,
隻不過,神經病被刺激狠咯,光“帥”顯然是不夠滴!
女孩兒也幹脆利落喝了那杯酒,微微一頷首,微笑,轉身離開了。毫不拖泥帶水。
這更撩撥了犰犰不知名的怒意,隱隱,該叫做“嫉恨”吧——
犰犰坐下來後,微低頭朝荷蘭妹妹說了句,“我非叫這小娘兒們好看!”
荷蘭妹妹捂著嘴手肘撐在桌上不曉得說什麼好鳥,實際上,是激動滴!太激動!今天這頓飯吃得太超值了好不好!我的犰犰神經病誒,被徹底撩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