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送來的,一個女的,還有一群——”醫生話沒答完,張華光已經看見事情有多複雜鳥!
走廊上,幾個穿軍裝的年輕男的,跟個漂亮女孩兒吵得——昏天暗地!!
“你們老子娘官大稀罕呐!教出你們這幫畜生,吃了抹嘴就跑,還不認!你們一個叫強J,幾個就叫輪J!!”女孩兒氣勢澎湃,仿佛身後站著的,是千萬個勞動人民,堅決和萬惡的黑勢力做鬥爭!
把這些人模人樣的軍官們氣死咯!!
一位,軍裝外套扣子全解開了,風紀扣也解開了,氣得,要通氣!一手插在腰間,一手直點那女孩兒,
“你說話小心點兒!沒證據,你咬誰呢!她膜破了,鬼知道是誰上的!何況,你說是處 女就是處 女啊!——”
“放你 娘的屁!!”女孩兒上去就啐他一口唾沫!
張華光實在聽不下去了!
“你們吵什麼呢!!這是醫院!你們有沒有公德心!”
這裏,醫生絕對是老大!
都不吭聲了。
荷蘭妹妹氣得怒瞪軍裝仇人,軍裝仇人更是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
鄭井始終站在怒火圈外,似笑非笑看著這一切,不過眼底帶毒咧:龔曉躍還沒有來。他要來了,這事兒一定還要往大裏鬧。現在,處 女膜驗了,不夠,看來,有必要還驗驗T液。哼,好你個龔曉躍,你這撒了歡玩爽了,要我們給你擦屁股,哪有這個道理?
咳,這群京城子弟在四九城裏誰人不敢惹,出了京,倒叫地方上“欺負”了?怎麼可能!所以,鄭井現在連龔曉躍那份兒也算上了。
張華光見兩邊人馬都安靜下來,走向那女孩兒,
“你帶犰犰來的?”雖然剛才一看,這女孩兒跟犰犰關係肯定近些,不過,張華光對她態度也很嚴厲。
荷蘭妹妹本還一蹙眉,後一想,這是同濟啊,高太尉媽媽 的老巢咧,也就鎮定下來,
“是的。”誒!變臉變得真是快哈,一下就沉靜下來,條理分明,“我送犰犰來的。犰犰發病了。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沒穿衣服。”清清楚楚,簡潔明了說明來意。
這下,張華光更是一驚!
“高教授知道嗎?”
荷蘭妹妹也現出憂急之色,“我正準備給高叔叔打電話呢,他們——”冷冷向軍裝仇人瞪去一眼,
“我來通知吧,我來通知吧,這得趕緊告訴高教授——”
卻,張華光剛要打電話——
“荷蘭,這是怎麼了?”
病房門口,高太尉迷迷糊糊雲中霧裏地晃了出來,莫名其妙地望著荷蘭妹妹。
好好,荷蘭妹妹感泣涕零,會叫她荷蘭鳥,說明,人終於醒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