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九月初,李二狗奉師傅之命,來到了明珠市。
何家大宅位於浦江河畔,與繁華黃金區的淮海路隻有一街之隔。
大宅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曆史,雖略顯老舊,但宅裏宅外滲透著濃鬱的古樸味道。
厚重的銅門緩緩打開。
李二狗在何家老管家寧叔的引領下,走進了這座古樸的大院子。
大宅的建築風格還保留著民國初期時的模樣,院前是一條直接通向住宅的石道,旁邊是修剪的頗為整齊的草地,聽寧叔說,後麵還有涼亭和花房,這樣的一幢房子對於寸土寸金的明珠市來說,其價值恐怕難以估計。
“柳月嬋你個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你求著上老子床的那一天……。”
迎著麵兒,一個穿著緊身衣,胳膊上紋著一隻黑色虎頭的男人與李二狗擦著而過。
李二狗多看了對方一眼,那男人立刻瞪起了眼睛張嘴就罵:“小赤佬,儂瞅什麼呢?”
何家大宅的主人柳月嬋站在二樓,透過窗戶把樓下的情景盡收眼底,李二狗沒有和紋身男理論,甚至連一句話也沒說,便和寧叔進了宅院,這讓柳月嬋多少都有些失望。
紋身男得意洋洋地仰起頭,對著窗前的柳月嬋吹了個口哨。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柳月嬋打量著眼前的李二狗:灰舊的袍子,上麵還有幾塊油漬,腳下蹬著一雙老布鞋,鞋邦子磨的起了毛,不長不短的頭發,個頭偏矮,身材瘦弱。
柳月嬋秀媚緊皺,對這個人,她非常的不滿意。
要知道這一次,為了保護女兒的安全,她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可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一個人。
想著之前那人的叮囑,柳月嬋忍著疑慮,她問:“知道請你來是幹什麼嗎?”
“保鏢。”李二狗說。
柳月嬋繼續問:“那你覺得自己合格了嗎?”
“夫人,您對保鏢的定義是不是還停留在孔武有力,四肢發達的肌肉男階段?如果是,我隻能用頭腦簡單,品味下乘來形容您。”
柳月嬋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笑著說:“這麼說,你是屬於上乘的了?那為何剛才麵對一個下乘男的辱罵,你卻連個屁都沒敢放?”
“好臭。”李二狗煽了煽手,“屁很臭,放出來自己是舒服了,可卻會讓別人難受,我是一個有素養的人自然不會隨意放臭屁。至於剛才的事,我不覺得跟一個活不過三天的人去計較是什麼高尚的行為。”
“什麼意思?”
李二狗沒有回答,他說:“夫人,有件事情,我想問清楚,您和老雜毛……也就是我師傅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師傅?”
“是的,夫人,您的回答取決於我對您的態度,比如,你是我師傅的姘頭,那就算我半個師母,我要是非常尊敬您的。再比如,你們隻是曾經有過那麼一腿,那就恕我不能把你當成師母一樣去看待了。聽說你有個女兒,我想,她應該不會是老東西遺留在你身上的產物吧?”
“你閉嘴!”
柳月嬋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