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何盼盼在問警察:“警察叔叔,吳爺爺、常大哥、劉大姐十一個人都還在基地裏麵,怎麼辦?”
帶隊的警官說:“目前這還是一個懸案!破案還需要時間。”
此時的警察們都在想,真相是不是何盼盼說的這個樣?
是這樣,又感覺不正常,什麼袋子能讓人失去重量?什麼交通工具能讓人一下子從外星跑到地球上?
不是這樣,也不像,他沒必要對警察撒這些謊。
是這樣,還是不是這樣?每個警察都在心裏想。
有警察想:“做夢才會這樣。”
又有警察想:“有幻想、出現幻覺才會這樣。”
還有位警察想:“遇到可怕情況,把小夥嚇成這個樣,看到的東西全都忘,瞎編亂造出了兩樣。有時間小孩子說話就是荒唐!”
結果是這樣,沒有警察相信何盼盼說的和實際是一個樣,隻是嘴裏沒說,都掛在臉上。
最後,河南的警察隊長說:“感謝何盼盼的配合!感謝天津警方的幫忙!我們這就回河南,把調查情況拿到彙報會上,大家一起商量。何盼盼這邊有什麼新情況,隨時聯係我方。”說完就到賓館收拾行囊,辦理退房。
送走了河南警方,天津警方還想再問點其他情況。
這時何盼盼才想起奶奶不知去了哪裏,感到不正常,不至於還沒起床。他推開奶奶的臥室向裏張望,奶奶真的還在床上。他喊了一聲:“奶奶!”沒人應腔,他開始心裏發慌,因為奶奶從來不會這麼晚還不起床。
何盼盼來到近前,打開燈照亮,他看到奶奶緊閉雙眼,表情安詳,她摸了一下額頭,已經發涼。
“奶奶!哇!嗚嗚!”何盼盼第一次這麼大腔,第一次這麼悲傷,泉湧般的淚水在臉頰上流淌,滴落到趴在床上的衣袖上。
二位警察趕緊走過來查看情況,打電話幫忙。不多時救護車到現場,鄰居們也進來了一大幫,然而老太太早已油盡燈枯,停止了跳動的心髒,雖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不得不又送到了停屍房。
靈堂就設在停屍房,何盼盼就守在一旁,一件大衣當被又當床。吃的、喝的也多虧了幾位奶奶、阿姨、大娘。
三日後,老太太的靈堂又轉移到停屍房對麵的悼念大廳擺放。一大早,奶奶曾經就職的學校,來了一大群同行,包括目前的校辦主任和校長,還有父親的單位也有幾位叔叔到場,再就是何盼盼見過、沒見過,認識和不認識的一大群爺爺、奶奶、叔叔、嬸子、大娘。
何盼盼隻知道主持追悼會的是主任,致悼詞的是校長,悼詞一句也沒記上,隻聽見鞭炮鳴,哀樂響,在別人指揮下他稀裏糊塗上車,把奶奶送進火葬場,最後又手捧骨灰盒到家裏擺放桌上。
後來,還有兩人找他來算賬。他心想,人死了還算什麼帳。
來人的帳一筆一筆都記在賬單上,還把一大把現金和一個存折交到他手上,要他仔細對對帳。
來人走後,何盼盼把爺爺的骨灰和遺像與奶奶的骨灰和遺像一起擺放,何盼盼又一次感到悲傷。人生為什麼會有死亡?人們無奈地用自然規律去被動地解釋這種生命現象,是不是也是一種荒唐?由此,他對外星人的生命信息技術無限向往。
何盼盼看著二位老人的遺像,爺爺鎮定的表情,帶給他自信,奶奶慈祥的目光,鼓勵他走向堅強。他想,如果死亡是自然規律,他就沒必要再悲傷;如果真是無奈的荒唐,他就應該燃起追求的希望。他……,前麵的路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