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and!壓上我全部的籌碼!”
溪曉小輕描淡寫地將桌上堆成小山的銀幣推了出去,對麵的四個玩家每人還剩一條褲衩。
老板死死地盯著溪曉小,他馳騁賭場多年的高超技藝在今天被虐的體無完膚。對麵那個熟悉的小酒保就像看猴子雜耍一樣觀賞自己的表演,然後拿出一把更大更扯淡的牌將自己的老底全部卷了過去,自己居然連他是什麼時候出的老千都無法察覺。
十幾年以前那個同樣姓溪的老無賴也是這樣,他們這對父子天生就有製霸賭桌的氣場,談笑風生之間,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地壓上籌碼,然後獲勝。本來以為這種人是百年一遇的,而且天妒英才,皆會早逝。現在看來,這姓溪的一家子就算都活的跟老無賴一樣短命,也能讓自家的賭場開不下去。
“跟不跟啊。”溪曉小不耐煩的敲打著桌麵,像是催命的巨錘一下下敲打在賭場老板的心房。
老板“嘩啦”一下推翻所有籌碼,憤然離開賭桌,他的小弟急忙跟了上去,長滿腿毛的大腿在眼前不停晃悠著。溪曉小也不去追,隻是靜靜看著他們離去,然後轉頭笑嘻嘻地將手伸向自己的戰利品。
一個大麻袋從天而降,將堆成山的銀幣一卷而空。溪曉小愣愣的回頭,卡斯已經準備離開了。
“喂喂喂!”
“喂什麼喂,孝敬師傅不是應該的嘛。”
“師傅?”溪曉小疑惑地問出了聲,走在前麵的卡斯揚了揚不知何時拿走的羊皮紙,上麵一個有著一個清晰地掌印。
溪曉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隻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塗上了顏料。卡斯在這方麵的技術就跟溪曉小出老千的技術一樣的不可思議。
“太陽再劃過兩個大區時,鎮子南口見,別忘了吃點東西。”卡斯的身影消失在了廣場的另一端。
“見個鬼啊。”溪曉小哭喪著臉。卡斯的確是個實力超群的傭兵,自己從他的講解中受益匪淺。總體而言,他算一個遠遠超出所謂白銀傭兵的好師傅,對於溪曉小來說,那得是十輩子做好事積來的德。
可是為什麼一想起他那輸得隻剩一條褲衩的模樣,和卷錢時的嘴臉,自己就那麼心慌呢。
這下也沒有選擇了,賣身契都簽完了,還在傭兵協會掛了檔,隻能聽天由命了。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溪曉小此刻就像是條敗狗一般低著頭,愁眉苦臉地離開了賭場。
於是又來到集市了。
好吧好吧,這種時候真的很不適合浪費時間,無論是整理行李,交代情況,跟眾人道別,等等。現在時間十分緊迫,容不得他浪費,所以溪曉小逛集市時心情十分緊張。
感覺像是明天就要考試,正在家裏玩耍的自己突然想起來還沒複習,於是隻能懷著緊張的心情繼續去玩。
他抬起頭,蓮站在他麵前,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然後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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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呢。”蓮輕輕地捂住了嘴,“覺醒神力居然會有那麼嚴重的症狀,看來真的是很厲害的神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