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我包了所有的機位,除了經濟艙以外。”
聞聲,宋悠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表情,活脫脫就好像在指著他的鼻子說炫富。不過,這也恰恰符合聶冷的行事風格,包下這裏,也就等於給他們製造了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用動腦子想,她就猜到了他要幹什麼。
懶得和他說話,宋悠悠倏地轉身,剛想要換個地方坐坐,他卻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你可以走,不過,我不保證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不信的話,盡管試試。”
“聶冷,你很幼稚知道麼?”
“無所謂,我這個人,從來隻看結果。”七年前,他因為一時大意讓她溜了,七年後,同樣的錯誤,他絕不會再犯。
眸色一沉,宋悠悠的表情黑得能見底:“沒用的,你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已經決定了,就算你跟著我去了Y國,也不能改變什麼。”
聞聲,握在她腰間的手,緊了又緊。
他的語調沉緩,隻是言語之中,卻隱隱透著幾分妥協的意味:“以前,我確實想過要改變你,可是現在,我想通了,既然你不想變,那就讓我來變吧。”
“……”
鬧不懂他這個人,也鬧不懂他有用意,宋悠悠就那麼呆呆地坐在他懷裏,直到,空乘人員過來提醒她必須要坐到位置上,係好安全帶,她才紅著臉從他的懷抱中掙紮出來。
她選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這一次,他卻並沒有阻止。隻是,當飛機衝上雲霄,他的聲音,又四平八穩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他說:“我找了你很久。”
她沒有理他,隻是將臉別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雲朵。
“如果,我不是聶冷,當年你還會走嗎?”
“……”
“如果,你不是宋悠悠,你,還會賴著我嗎?”
“……”
“宋悠悠,尤頌兒,我早該猜到的,可我卻一直忽視了眼前的事實。我明白得太晚了,隻希望現在還不算晚,隻希望,我的決定還來得及。”
聽到這裏,宋悠悠突然平靜了下來,冷聲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更應該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他不理會她的抗拒,隻繼續道:“尤頌兒和聶冷不可能,不代表宋悠悠和聶冷不可能,我說過了,我不會再放手。”
“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說到最後,她已是咬牙切齒。
從未覺得像現在一樣難以開口,那些不想說卻又不得不說的話,壓在心口讓她難受。她想衝口而去,卻隻能咬緊牙關,直到,心口處傳來密密麻麻,類似針刺般的疼。
很疼,真的很疼!
“你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我還以為你隻是出去散散心。可是,你散心的時間太長了,長得讓我害怕。我沒頭沒腦地找著你,從那間孤兒院開始,一直追查到我父親的那間審訊室。那時候,父親跟我說,是他讓你走的,讓我再也不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