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古安伸出手指,指著方莫語直發抖,都說不出話來。
就平時來說,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這樣做。
但現在方莫語的方家軍將整個大尾島控製下來,甚至……甚至連好些大尾島的弟兄都綁了起來,剩下的那幫軟骨頭則順順當當地投誠了。
這秀才腦筋一時轉不過來,想著他的東主還在人家手裏,一時情不自禁地急了。
不過方莫語卻就沒怎麼當回事。
他雍容大度地端坐在主座上,說道:“秀才兄看來是有些勞累……來人啊!把古先生請下去歇息歇息!”說著,方莫語揮了揮手,讓兩個親衛隊隊員把這古安古秀才“請”下去。
大尾島的人員,已經被再次打散,分散到方莫語和其餘幾個小頭領的手下。這是控製和同化的必要手段。
一幹俘虜,目前被看押起來。這可是寶貴的人力資源,就算不能收為戰鬥力,拿來當牛做馬當苦力使,那也算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了。
而繳獲的一幹船隻,則被拖入港口修理。這些船隻,真要修得完好費時頗長,所需材料和人工也不是一時能湊得來,但倘若是大略修繕修繕,卻也不是多大的難事。
至於雲中鶴,這個方莫語的“義兄”,沒大腦的莽漢,自那日被方莫語教人用迷藥迷倒之後,便再也沒人見過他來,也許已經見了閻王老子好一段日子也說不定。
一切都似乎正在井井有序地進行著,結果就在這天晚上,大尾島上一陣躁動,俘虜營裏火光冒起,刀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方莫語正在內房調教那二妻一妾,以及新收的通房丫頭,就是之前雲中鶴看上的那個鴿乳女孩。
雲中鶴既然被處理了,這個可憐的小女孩沒處打發,方莫語又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便把這個小女孩一並收入房中,如今起了個名兒叫做方鴿兒。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美好的晚上的,但突如其來的暴動擾亂了方莫語的美夢。
方莫語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所以他第一時間停止了對中國禮儀史上最隆重的禮儀儀式——周公之禮的實踐。
方莫語匆匆地披上了衣服,一邊扯著喉嚨大聲吼道:“洋槍隊!親衛隊!集合!集合!”
親衛隊實行輪值製,這時候有十人當值,聽得方莫語傳令,便大聲呼應著,把命令貫徹下去。
畢竟平日裏操練有序,軍紀嚴謹,親衛隊和洋槍隊共計一百人即刻便集合了起來,眼神堅定,麵容堅毅,幾乎沒有一點兒剛從夢鄉裏趕回來所顯現的疲乏。
相比之下,大尾島新編入的四十個嘍囉,則有些頹廢的樣兒。
說起來,剛剛成了亡島奴,有這份精神狀態倒是正常。
不過,這時候卻就由不得他們正常不正常,被打散到隊伍中的他們被裹帶著列隊齊整,帶上武器朝著騷亂的地頭趕去。
方莫語趕到的時候,騷亂已經接近尾聲。
畢竟方莫語所帶來的那套操練製度,盡管是近代的業餘軍訓製度,然而他還是根據自己的管理學和心理學的知識加入了一些內容,做了不少調整,這超越了一百多年的製度,其優越性還是顯而易見的。最起碼的,方家軍的反應能力和實戰能力都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