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原本是想要將紫鵑送還給黛玉,留著這樣一個和自己不是一條心的丫頭在身邊總是不好,而且,寶玉的身邊狐媚子實在是太多了,自己務必是要一個個的清除幹淨了才好,第一個就該是這個紫鵑,這丫頭如今可是很得到寶玉的心思,就是連襲人也比不了,如果她不除去的話,自己就會寢食難安。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黛玉居然不要,這究竟是什麼原因?難不成是黛玉早就發現了,這個丫頭是個狐媚子,會勾引人,所以才會不要她了?不過不要就不要了吧,自己還是會想別的辦法,就憑她一個小小的丫頭還不是自己的對手,以後有的是辦法處置。
“二嫂子還有什麼事,說吧!”黛玉見寶釵說還有別的事情,所以問道。
這話才是重點呢,今日送紫鵑給自己還不知道是安了什麼心呢,說不得是有什麼很難為人的目的,好在自己沒有要,要不然可就是踏進她的圈套了。
“我們從小兒就是一塊兒長大的,彼此之間都是了解的,我知道,姑娘素來是和寶二爺好,到底是和我們不一樣。如今寶二爺也是已經成家立室的人了,姑娘又貴為北靜王妃,總是不能不管寶二爺吧,所以我想為寶二爺謀一件差事,他也總是不能一直在丫頭中間廝混不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寶釵笑著對黛玉說道。
既然寶玉的心中心心念念的隻是想著黛玉,自己就求黛玉給寶玉找一件差事,如果說是黛玉的意思,看在黛玉的一片心思的份上,寶玉怕是不會拒絕。又或者,黛玉不肯也是可以的,她必定是會說讓寶玉去走科舉的路,自己隻要是將黛玉的話直接的轉達給寶玉,讓寶玉知道黛玉是希望他走仕途之路,將來能有所作為,也就能達到目的了。這樣的話,一來是少和丫頭們廝混,二來是能某一個出路,就算是賈家逐漸的衰敗了,可是看在娘娘的份上,寶玉的將來還是可以光宗耀祖,自己或許也是有機會做個誥命夫人。
“二嫂子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靠著祖上餘蔭生活的普通女子罷了,那裏就能有這樣的本事了。京城誰不知道賈家現在是鼎盛之極的人家,跺跺腳整個京城也是要抖三抖,二嫂子如是想著要寶二哥做些什麼事情又何必要老找我,憑賈家還能有辦不成的事情不成?何況,二嫂子這話說的也是有些突兀,我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雖然是在賈家住過幾年,可是也不過是和姐姐妹妹一起玩耍做針線罷了,又怎麼會和寶二哥好?還說什麼和重任呢畢竟是有些不同,我倒是不知道這話時從何而來了。二嫂子這話若是知情的人也就罷了,隻當二嫂子不過是隨便的一說,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不當做黛玉是那種沒有分寸,成天的黏著男子的浪女?二嫂子說話的時候可是要仔細的想一想,我這幾年的時間可是曾在不方便的時候見過寶二哥?又或者是我和寶二哥曾經單獨的在一起過?如隻是黛玉一個人的名聲也就罷了,可是黛玉如今畢竟是北靜王府未過門的王妃,要是傳出一些什麼不好的,讓北靜王府的臉往哪兒擱?”黛玉不輕不重的說道,她難道忘了,如今說自己的是非可就是詆毀皇室的名聲了,這罪名說大就大,說小就小,端看人是怎麼理解的。
黛玉冷笑著,誰不知道這幾年的時間寶釵才是那個時時處處黏著寶玉的人,隻要是寶玉在的地方就有她的身影,也不拘著是寶玉睡著了,還是天色漸晚,雖然她那樣做也是奉了二太太的命,可是到底是有失姑娘家的莊重,不過是她知道用小恩小惠的收買人心,又有二太太幫著壓製眾人,所以才沒有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倒是有臉來說自己和寶玉好,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她這樣無端的詆毀自己的清白,真是可恨之極。
寶釵聽黛玉這樣說,倒是出乎意料了,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居然是這樣的厲害,並沒有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走去,反而是將自己一番搶白,而且給自己安了一個詆毀皇室的罪名,這可不是要壓死自己嘛。不過話說回來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賈家這幾年確實一直是寶玉想盡辦法的黏著黛玉,黛玉對寶玉卻是從來都敬而遠之,不肯稍有接近的,就算是老太太曾經想了很多的辦法,可是終究是黛玉不肯理會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