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因為心中想著水清和水溶,又想到了姑姑對自己說的話不自覺的臉紅了,賈母看著這樣的情景,也知道宮中必定是對這件事情有了定論,而且是已經對黛玉說了的,因此隻是看著黛玉。
“大姑娘真是好福氣呢,以後要是成了貴人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人。”邢夫人一著急忙就說道。
將來的北靜王妃是何等尊貴的人,就算是比起來自己家裏的大姑奶奶也是毫不遜色的,雖然不是在宮中,可是好歹也是正一品的王妃啊。現在這樣的時候還不好好巴結,將來可怎麼有臉麵對。
“大舅母說笑了,怎麼能有這樣的話,所有的事情還是未知之數。”黛玉心知如今正經的聖旨還沒有下來,傳出這樣的話必定是不好,所以忙就正色說道。
邢夫人看著黛玉的臉色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忙就退到一邊不再說什麼,隻是王夫人看著邢夫人,臉上隻是露出了些許幸災樂禍的表情,這林丫頭是什麼人,怎麼就能讓人占了便宜去。何況如今到底也還不是北靜王妃,最起碼是沒有聖旨的,要是皇上有這樣打算的話,元春是不會不告訴自己的,或許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雖然說大姑娘今日來是皇上和皇貴妃的意思,我也知道大姑娘很是得到皇貴妃和皇上的喜歡,可是做人總是要有分寸,免得叫人笑話了去,我這話可能是不中聽,可是到底也是為了大姑娘好不是。”王夫人很得意的對黛玉說道。
“二舅母說的是呢,黛玉受教了。”黛玉因不願意和王夫人爭執,所以隻是淡淡的說道。
王夫人聽了這話,倒是覺得越發的得意了,因此接著說道:“我這樣原也是為了大姑娘好,我看大姑娘在外麵這樣的住下去,難免是要被人說閑話,到時候不要說是大姑娘了,就是我們的麵子上也是不好過的,而且,娘娘也是要省親了,大姑娘回來了也好見見。”
“舅太太這話說的,我們姑娘就算是在外麵住著,也是無妨,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們姑娘堂堂正正的做人,又何必怕別人說什麼。至於見宮中的娘娘,我們姑娘見得多了,那一個月我們姑娘不得到宮中去兩次,莫要說是元妃娘娘,就是皇貴妃和德貴妃還有已故的周貴妃,哪一個不是拿我們姑娘當寶貝一般的對待。”雪雁聽這話,忍不住說道,這個二太太,早先時候就欺負姑娘,如今居然還不死心,也不想一想,姑娘是什麼人,又怎麼能由得她?
王夫人顯然沒有想到的是,雪雁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這樣的給自己不留一點的情麵,這樣的咄咄逼人。
“你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怎麼敢這樣的囂張?難不成是沒有人管你不成?”王夫人很是惱火的說道。
“舅太太,我雖然隻是一個小丫頭,可是我和紅岫、綠意一樣是有皇貴妃和王爺的諭示,凡事關乎姑娘的事情,不管是誰,我們都可以出言維護姑娘的尊嚴,而舅太太這話卻是傷了我們姑娘的閨譽,雪雁自然是有義不容辭的責任在,如果雪雁沒有盡到保護姑娘的責任,隻怕是王爺也饒不了雪雁的。況且,舅太太這話要是雪雁回去以後和王爺還有皇貴妃轉達的話,雪雁還真是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雪雁才不害怕王夫人呢,這裏可不是榮國府,就能讓她一手遮天的欺負人了,如今總算是輪到自己出氣的時候了。
王夫人聽了雪雁這話,心中對水溶和皇貴妃到底是有些怯意的,因此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埋怨誰讓人家能抬得出來皇貴妃和北靜王,誰叫自己的女兒如今隻是一個妃子,如果元春能做了皇後的話,自己還受這樣的窩囊氣嗎?
“舅母也是不要怪雪雁,雪雁的性子是直了一些,有些時候就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可是終究是為了我好,這一點我是明白的,所以我也就由著她了。”黛玉軟軟的說道:“至於回賈家去住,從我離開的那一天我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打算了,如今我在自己的家裏住的很好,也是舒心的,舅母就不用為了黛玉多操心了。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又要早起,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