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說下去了,我在心中無聲地呐喊,真正的愛情源於彼此發自內心的傾慕,建立在兩情相悅的基礎上,隻顧瘋狂的去愛別人而不顧別人的感受,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抹掉自己的眼淚,清了清嗓子,一個字一個字對他說:“把我禁錮在你身邊有意義嗎,如果你真正愛我,就應該放了我!”
他搖搖頭,“今天不適合談這個,我們先回家,我想你今天也累了!”然後,他根本不敢看我,別過臉去繼續開車,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回家,回哪裏的家,是不是又要強行地把我帶去他的家,是不是又要對我做出無理的事,易路思你為什麼還是一如既往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去!!
“停車!”我怒吼一聲。
“你別太任性,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他仍然不看我,隻顧自己開車。
“回家?我憑什麼去你家,你耳朵是不是聾了,我叫你停車你聽不見!”我的火氣上來了,什麼也懶得多想,隻想遠離他,離他越遠越好,我討厭他的霸道,討厭他的蠻橫不講理,討厭他的自私。
“還是不停車是不是,那我跳車!”說著,我就伸手去拉車門把手。
一個急轉彎,易路思猛地將車刹住停在路邊,由於慣性太大,我的額頭“咚”的一下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上,疼地我根本睜不開眼睛。
“你瘋了是不是,想死?想死,老子也不會讓你死!我TMD就要把你留在身邊使勁折磨,我沒死之前你休想死!”易路思狠狠地捶了一拳方向盤,一把抓過我的肩膀使勁地晃動著我,惡狠狠地怒罵道。
我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我想我這個笑容一定像極了恐怖片中凶手的笑容,易路思,你真覺得我剛剛是想死嗎,我不過是想嚇嚇你,沒想到你這麼不經嚇,乖乖地把車停了下來,看來我隻有以死相逼了。
我趁他不備一口咬上他的手臂,他吃痛了一下鬆開我的肩膀,趁著這來之不易的空檔,我趕緊拉開車門,急急忙忙地就跳了下去,奮不顧身地往馬路上衝去,隻要你易路思敢過來,我就故意撞車給你看。
“唐可——”身後傳來易路思的急呼。
我猛地一轉身,用手指著他,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再敢靠近我,我就撞車給你看!”我怕自己的氣勢還不夠,效果不逼真,特意往後小心翼翼地又挪了幾步,一副豁命的架勢。
易路思果真被我嚇到了,停下腳步,劇烈地喘著氣,遠遠地看去還是能發現他的神情異常緊張,“成,我不過來,你別再往後挪了,求你!”
“你馬上離開,離得我遠遠的,永遠別出現在我麵前!”我越喊越有了底氣,第一次在他麵前我有了勝利的感覺,他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怕,死還是能夠威脅他的。
心裏突然很得意,有想笑的衝動,但戲還是等繼續演,必須趁著這一次把易路思逼得全身而退。
易路思的表情更加地絕望,牢牢地緊盯著我,深怕一個眨眼,我就會命喪黃泉。
“唐可?”一個聲音由大而小,倏地從我身邊一擦而過,帶著強烈的不確定。
我本著意識回了下頭,隻見前方一輛白色賓利跑車開向路旁突然停住,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距離太遠我一下子沒有看清,剛想上前幾步探個究竟,卻一把被人霸道地擁入懷中,這一抱將我的心情瞬間從喜馬拉雅山的頂峰跌落至穀底。我像一隻剛剛享受了一點點自由飛翔感覺的鳥,還沒怎麼嚐到喜悅的滋味,又被關進籠子裏失去自由。
“唐可,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易路思用力的抱著我,仿佛要把我掐進他的身體裏,一直重複著同樣的話。
就在我絕望地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猛然發現朝我走來的人正是付饒,付饒,真的是他?我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這種喜悅難以言表,就如同中了彩票大獎一樣。
“付饒——”我使出渾身力氣大聲喊叫,嗓音都喊啞了。
付饒遲疑的步伐在我的這聲喊叫下明顯加快了起來。
“付饒——”我不放心地又喊了第二聲。
易路思在我的接連兩聲叫喊聲中,也將視線轉移到正向我跑來的付饒身上。
付饒現在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我,我的心也跟著激動起來,說不定馬上就得救了。
“這人是誰?”易路思抬起我的下巴,怒氣衝衝地問道。
我哪裏還有心情理他,眼巴巴地就望著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付饒,終於他近在咫尺,一靠近就猛然一拳揮上易路思的臉,將我拉向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