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第一次正式交鋒是母妃的忌日。那一天,我在竹林裏寂靜的緬懷著母妃。突然聽到踢踏的腳步聲。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竟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對於她的擅自闖入,我沒有動作,卻不想她竟然席地而坐,彈起了琴唱起了歌。雖然音調奇怪,歌詞也奇怪,但是聽她的聲音,軟軟的,綿綿的,很舒服。一曲結束,她意猶未盡,我剛好再飽耳福。可是我漸入狀態的時候,她竟然嗬嗬的笑起來,大言不慚的王婆自誇。然後在我慢一拍到反映下,幾根銀針飛向我的幾處大穴。我抽劍迎上,把劍抵在她的脖頸時,她竟然不見慌亂。而當我麵對她稚嫩的麵龐時,竟然以為她是我眾多孩子中的一個,因為她實在太小了。不能到我腰部的身高,兩個可愛的發髻,肉嘟嘟的小臉,都讓我恍惚。怪不得江湖上聞風喪膽的小閻羅。也幸好我不是他的敵人。
我問她的名字時,她說“東方征”。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不是在自報家門,而是告知我她對我的情況一清二楚。而當我再次問她的時候,她思考了很久,很純真的模樣,口中悠悠的說出她是我第一百六十九個侍妾的時候,我沒有看到她身為簡政王府女人的驕傲,也沒有看到一個八歲的孩子被迫嫁為人妻的悲憤。她細數著被我銷毀的銀針的價值的時候,我打算轉身走人,可是她竟然像個泥鰍一樣滑到了我的身上。
或許是太久沒有這種被依賴的感覺,也或許是太久沒有和女人,確切的說是女孩子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她那溫熱舒服的身子窩在我懷裏的時候,我承認我傻了。然後等我醒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睡著了。看著她甜甜的睡顏,我竟然不忍心把她喊醒。於是,第一次,我破例讓異性睡在了我的床上。那一夜,她睡得香甜,根本就不會想到,躺在她身邊的我,失眠了一夜。這是自從母妃去世後在沒有出現過的現象。我承認,我被這個隻有八歲卻被我師傅寄予太多期望的小家夥吸引了。我開始對一個人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那是一個女人,小女人。
一大早處理完政務,第一次,我心急的想要回到我的落雨軒,想要看到一個熟睡的小女孩,屬於我的小女人。可是當我一走進院子,就見到天空飛奔向我,還穿著褻衣的她,在風中輕輕飛舞的時候,我都會懷疑眼前是個小仙女。但是我更懷疑的是我是不是太久沒有接觸女人了,竟然會覺得這麼個小不點感興趣。
她對我哭訴洛書對她不好,方裏好像想歪了,竟然覺得天空和洛書之間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說她不會穿衣服,我覺得真是不可思議。但是當她理所當然的說她隻有八歲的時候,我才想到她隻有八歲,隻是個孩子。很多時候我都會把她當做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孩子。就像她聽說她要她的兒子的時候,我覺得她是與我並肩的女人。
後來,喬弦說中秋節至,參加國宴我必須要有個正王妃,要我續弦,然後拿了一百多幅畫卷,我心煩。他提議道,從眾多侍妾中選擇一個為正王妃。他說隻有我去參加就行,過程歸他管,結果如果我不滿意,再定奪。我最討厭麻煩的事情,所以我不喜歡女人。於是同意了喬弦的提議。隻是當那一天滿滿一院子的女人時,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離我最近的南晚清,而是躲在眾多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女人身後的夏天空。估計是時辰太早,她竟然躲在眾多女人身後不亦樂乎的吃著點心,她以為沒人看到,其實我早已看穿她對這正王妃職位的不屑一顧。這是不是可以換句話說,她對這個簡政王府,對我這個簡政王爺一樣的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