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毅想再次去地下室查看就近,他將馬元放了出來,給他施了法,讓他能在白天出來,他利用馬元拖住了楊冰花。
就在郭毅進入地下室沒幾分鍾,祥哥帶著幾個壯漢來了。
楊冰花一看祥哥的臉色,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祥哥:“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楊冰花怯怯地說道:“是因為警察來家裏的事嗎?”
祥哥一拍桌子,厲聲道:“你行啊,才住兩天,就把警察招家裏來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祥哥使眼色給旁邊的大漢,大漢上前一把抓住楊冰花,將她帶到祥哥身前來。
祥哥掐著楊冰花的下巴,說道:“嘖嘖嘖嘖,這張臉的確很美,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上了,說說看,你為什麼騙你?”
楊冰花被掐著下巴,說話有些吃力,“對不起祥哥,我也不知道我表哥為什麼會帶警察來這裏。”
馬元站在一旁,見楊冰花受欺負,一股強烈的怒氣上來,激起陣陣陰風,吹得祥哥和幾個大漢隻發毛。
其中一個大漢怯生生地說道:“會不會是舒姐的鬼魂?”
屋裏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度,楊冰花看見馬元怒目圓睜,眼睛變紅,緊握拳頭,陰風吹立了他的頭發,看著有些恐怖。
楊冰花說道:“祥哥,我……看見……看見一個紅衣女人……”祥哥大驚失色,“她……她在哪兒?”
楊冰花沒敢說話,隻有顫抖的手指了指祥哥的身後。
幾聲慘叫後,祥哥和幾個大漢狼狽地逃出了別墅。
楊冰花揉了揉下巴,鬆了口氣,她看見馬元的麵孔依舊很可怕,怯怯地上前安撫道:“謝謝你馬元,現在沒事了。”
馬元狠狠地說道:“你馬上離開這裏,這樣的男人沒人性,我還有一天的時間,如果沒安頓好你,我怎麼放心離開。”
楊冰花說道:“要不你別走了,我們找一個地方好好生活。”
馬元:“這怎麼行,你是人,我是鬼,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不可能在一起的。”
楊冰花:“肯定有辦法的,很多鬼不是一直留在人間嗎?”
馬元被楊冰花說得有些動搖了。
地下室缺氧,郭毅沒一會兒就得上到門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郭毅帶著小錘子,挨著敲擊地下室的地板和牆壁,終於被他發現了出口,原來那個出口在其中一間小房間的床下麵,隻要移開那張床,打開床下的木地板,幾個台階出現在郭毅眼前。台階通向的地方黑漆漆的,手電筒的燈光照不到頭,台階下去,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裏麵一點氧氣都沒有,郭毅猶豫缺氧,臉上的青筋繃起,不得不回到一樓門口喘氣。
郭毅想了一下,如果人下去,肯定走不過那條走廊,就會因缺氧窒息,隻要找到了路,他這次準備用紙魂進去。
為了不被人打擾,郭毅對楊冰花和馬元說,他昨晚一晚上沒睡,現在很困,去房間睡覺,如果沒事,不要去打擾他睡覺。
郭毅這次做法需要耗費很多精力,他打算讓紙魂帶著自己的眼睛去,紙魂所到之處,他也能看見。他現將紙魂喚醒,然後施法將自己的視覺依附在紙魂上。
紙魂穿過長長的通道,在拐了一個直角彎,又走了幾分鍾,前麵有向上的梯步,順著梯步往上走,這個梯步是504地下室的兩倍高。
樓梯的終端是一道白色的門,和牆壁一個顏色,穿過門是一個房間,眼前的場景不出郭毅所料,房間裏並排放著醫院裏推屍體的那種小床,504地下室消失的屍體全部躺在小床上。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門也沒找著,紙魂隻能穿過牆壁出去,來到了一個走廊上,走廊的一個盡頭是窗戶,郭毅用意念指揮紙魂去了窗戶邊,剛看到窗戶的景色,還沒來得及辨認是那個地方的景,紙魂被身後射來的一團火燒為了灰燼。
郭毅發出一聲慘叫,他的眼睛也被這火灼傷。聽到叫聲的楊冰花和馬元慌忙跑到郭毅門外,郭毅的門反鎖著,進不去。
楊冰花:“郭毅,你怎麼啦?”
郭毅痛苦的呻吟,馬元穿過門,進入房間,見郭毅捂著眼睛,表情及其痛苦,問道:“你眼睛怎麼啦?”
郭毅使勁捂著眼睛,“我眼睛灼傷了。”
馬元:“那怎麼辦?”
郭毅伸出一隻手,在周圍一通摸索。
馬元:“你找什麼,我幫你?”
郭毅:“我要找符紙,畫一道治療燒傷的符水,你幫不了我,你拿不了東西。”
馬元是新鬼,沒有很強的功力和意念,實物的東西他碰不了。
郭毅在摸索符紙的時候,櫃子上的東西推落了一地。
馬元看到了符紙,想要伸手去拿,可失敗了,符紙穿過馬元的手,原封不動。他不甘心,又試了幾次,最後終於移動了一點了,心裏特別激動。他繼續嚐試,一次比一次力道大,沒一會兒功夫,他就能輕鬆移動物體了,他將符紙移動道郭毅能摸索到的地方,那符紙碰道了郭毅的手,郭毅條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了。
郭毅找到了符紙,微微有些吃驚,他知道符紙是有人移到他身邊來的,在這屋子裏,除了馬元,沒其他人了。“馬元,你能移動物體了?”
馬元沒有告訴郭毅實話。
郭毅現在眼睛疼得要命,來不及多想,咬破手指,摸索著在符紙上畫了一道緩解灼傷的符,符畫好了他需要一杯水,郭毅伸手去櫃子上摸索,順便再試探一下馬元,他在嘴裏念叨著“水……水……”。
郭毅很清楚,櫃子上的東西全被他推落在地,什麼東西也沒有,不出郭毅所料,沒了幾下子,郭毅就摸到了一隻水杯,裏麵還有水,讓郭毅吃驚的是馬元的功力增進的速度,才短短的幾分鍾,他就能隔空取物了。而馬元身上的陰氣也越來越重,房間的溫度陡降了幾度,郭毅微微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