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斷浪被幾個仆人抬下席去,對於場上大半部分的人而言,真正的地獄才剛剛到來。
一個侍從端著玉盤走上來,上麵放著成堆成堆的金票。
“大皇子,這是您的五百萬金票。請您收好。”寧淩絕接過盤子,故意躲過二皇子憤怒的眼神,雙手顫抖的呈到大皇子跟前。
這裏麵,有二皇子的一百萬,還有自己的五十萬。
那些剛才被獨孤落靈魂攻擊弄昏的人,此刻剛一醒來,便看見自己的身家性命,轉眼間已賠的精光,當即嗚咽一聲,又昏了過去。
畢竟,對於一個三階到四階的星士,幾十萬金票,往往是他們用血淚所換。
“斷浪,我草你全家。你******本事不成,裝叉倒是好手……”
“斷浪,你讓老子傾家蕩產,老子總有一天,也讓你家破人亡。”
罵聲連連,哭聲片片。本來歡喜的大婚,頃刻間倒像喪禮一般,無比哀怨。
那姬昌微微一笑,又像剛才一般,起身來到獨孤落座下,將玉盤連同裏麵的金票,彎腰放下。抬起頭來笑道:“獨孤兄弟,這些紙張,我留著沒用,你都拿去吧。”
獨孤落本想推脫,但轉念記起,在那至寶閣中,這五百萬金票,就相當於五十顆上品星靈石,當下也不推脫,端了玉盤走到台下。
蘇亞軒看著那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向自己走來,刹那間,她心中湧出萬千疑問,那遠比三階中期雄厚的星靈,那古怪的防禦罩,那令人恐怖的靈魂攻擊,這些讓無數星士難以仰望的本領,竟被這家夥卻無師自通的擁有了!他是來自這個大陸嗎?他屬於這片土地嗎?
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究竟他獨孤落是獵物,還是寧天傲是獵物?
不好說。真的不好說!
人到近前,所有的疑問,卻莫名其妙的化作臉上一絲紅暈,蘇亞軒想了想,沒說話。
“師傅,我沒讓你丟臉吧!”獨孤落坐下來嬉笑道,看見玉盤之中,有一隻翡翠玉釵格外奪目,就手拿下,也是得意忘形,竟很隨性的插在蘇亞軒發間。
“你,你幹什麼,死黑炭!”在秦國,隻有未婚夫或自己的丈夫,才能給自己戴上發釵。等蘇亞軒回過神時,為時已晚,當下又怒又羞,起身踹了一腳獨孤落。
“亞軒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大皇子見了黑炭都要彎腰行禮,這要是傳出去,日後北鬥宗大半女星士,都得爭著戴這釵呢。黑炭,她不戴,我戴。你看看那盤子裏還有沒有啊,好歹也給我一支嘛!”
獨孤落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紅著臉衝蘇亞軒吐了舌頭,又從盤中拿了幾塊上好的玉玨丟給紫羅。至於裏麵的中品星靈石則是看都不看拔到一邊,挑了半天好歹找到幾瓶上品碧靈丹,送給了絡羽林。
那絡羽林何嚐不是滿腹疑問,一等獨孤落分封完畢,當下湊上來道:“獨孤兄弟,你剛才那招靈魂攻擊,氣勢宏偉,精妙萬分。論靈魂感知力,你卻絕對堪比六階星士啊!”
何止是六階星士!那四道魂結打開後,其施放的靈魂感知力,絕對堪比星宗級的人物!隻不過獨孤落修為還淺,一些靈魂感知力蘊藏在神識,並未蘇醒,所以初次使用靈魂感知力攻擊,威力不到二成。
“靈魂攻擊?我,我沒學過啊?剛才那一招,是我模仿白骨噬,隨便捏成的。說來可笑,我見那斷浪用靈魂力控製琴弦,奏出《幽冥冷》。我也想學來著,可靈魂力一落到琴弦上,繃也繃不住,直接擴散出去了。”
這話一說,絡羽林和蘇亞軒臉色均是一變,就連醉意熏熏的紫羅,也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獨孤落。
“你是說你剛才的靈魂攻擊,根本沒有通過琴弦,便釋放出來?”蘇亞軒尖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