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時可能會很好笑,但是此時卻完全笑不出來,主要就是自己很無奈。
“哦,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嬰靈孩子,我無能為力無法抓到他,所以這個得病的孩子,依然會被嬰靈纏身。”
就在這時,我突然之間我又聽到了笑聲:哈哈……
這笑聲與這個嬰靈孩子笑的一樣,很開心很滿足——從病房外傳來。
我急忙向門外走去。
燕子問:“包先生,你幹嗎?”
“我聽到外麵也似乎有笑聲。”說到這裏,我打開門,門外竟然站著幾個孩子,高高低低,他們有男孩有女孩,雖然長像不同,但清一色的麵色慘白,毫無血絲,目光暗淡,瞳孔發散,如此詭異的麵孔,卻配上一個極開心的笑容,形成強烈的反差,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一邊笑,一邊衝騎在得病孩子身上的嬰靈揮揮手。
嬰靈這時也衝他們揮揮手,然後從得病孩子身上下來,衝我與燕子一笑,走出門外,與他們一起,慢慢地消失在了醫院走廊。
嬰靈怎麼突然走了?我想到的,燕子也想到了,她快步來到病床前,看了得病孩子一眼,歎息道:“他死了。”
嬰靈的離開,是因為這個孩子死了,同理可證,外麵那幾個嬰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麼剛才在外麵又哭又鬧的一家三口,又哭又鬧的,又會增加幾家,馬上就要過年了,卻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燕子看了我一眼說:“你的臉色很不好。”
我突然之間想起,我可以請神,如果此時我真的能請神,該多好,別說一個嬰靈,就算是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
可是,這些嬰靈,隻是纏上了穿他們衣服的孩子,除此之外,並沒有去纏其他人,在他們的心中,還是有一杆稱的,誰穿他們的衣服,他們就要與誰過不去,就像小孩爭玩具一樣。
那麼能怪誰?怪石猴不出力?怪那些貪便宜的人?怪小販?怪黑市?還是怪那些把孩子衣服扒掉的收屍工?
沒有買賣,就不會有傷害,似乎在這條鏈子上,每一個人都有原罪。
目前能想的,就是先抓到錢塘夫人,可是她又是大通天會的人,大通天會,究竟有多大?
突然感覺麵前就像一個未知的深淵。
燕子這時又問:“包先生,你在想什麼?”
“哦,我沒想什麼,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時的心情,有心無力的那種感覺。”
燕子幽幽地說:“理解你的感受。“
這孩子死了話,應該通知家長吧?
“這個孩子的家長已經不要了這個孩子,像這種重病……”燕子沒在說下去。
此時更不知該說什麼,隻好拿著石猴,離開這裏。
在走出醫院時,我突然想到石猴本身觸犯天條,它也是帶罪之身,能把嬰靈從得病孩子身體內逼出來,便已盡力,我又有什麼資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