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站在幽靜的窗前,我的心情終於在清冷的月光下得以平靜,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失控了,傾瀉而下的月光平息了我心中的火焰,也喚回了我的理智。其實我心裏是明白的,那個女孩根本就不可能是墨菊,墨菊她死在二十年前,即使活著也斷不會是這樣年輕稚幼的摸樣。隻是,心在看到那張酷似墨菊的麵容是就已經失控了。
對著窗子微微的歎了口氣,我知道我讓穆玄絕生氣了,今天在大堂之上我不顧他的憤怒和眾人的詫異,執意將玲瓏送到了醫室療傷,我知道自己已經觸碰了他的禁忌,隻是這一次我斷不會如此輕易地放手,不管那個孩子到底是誰,我都要救她。墨菊,就當她是你派來給我的救贖吧。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救了她一定會很開心。
正怔忪之間,身體突然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也隨即響起了一個磁性的聲音,冰冷卻意外的吸引人。“憐兒,自己一個人在想什麼?”微暖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頸,引得我的身體微微的顫栗。他低笑一聲,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次是伴隨著更加熱烈的行動,我的身體被他輕鬆地轉過,炙熱的吻瞬間傾瀉而下,在我的額頭、眼睛、臉頰,最後落到了我的紅唇,卻始終隻是輕輕的觸碰,我在心裏輕輕的歎了口氣,主動張開了櫻唇,穆玄絕有一瞬間的停頓,接著令人窒息的吻就鋪天蓋地的罩下來,他的舌舔過我的每一個貝齒,繼而又找到了我的香舌舔舐、糾纏,不停的攪拌著,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感觀卻愈見的清晰,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溫暖的手拂過我的纖腰繼而又漸漸的下滑。似乎所有的氧氣都被他吸光,我隻能無助的依靠他的身體站立,我明白他的憤怒,這個男人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懲罰我的不乖。而我已經聰明的選擇了去服從,我知道這是熄滅他怒火最直接的方法。接下來滿室芳香不斷······
激情過後,我們相擁著躺在那張大床上,滿室的□□味道還沒有消退,餘留下一種旖旎的芬芳。月光將清冷的屋子染上了點點溫暖,他擁著我就這樣安靜的躺著,沒有了平時的冰冷,整個人都平和下來。我抬起頭仰望他天神一樣俊逸的麵容,輕輕的抬起手觸碰他濃密卻絲毫不顯淩亂的眉翼,他緊閉的眼睛和他那不可思議的長長睫毛。這一切甚至讓我產生一種幻覺,仿佛他隻是一個單純的沒有防備的嬰孩,隻是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錯覺,當他的眼睛張開的時候,你會體會到這世界最冰冷的瞬間。我的手繼續向下撫去,輾轉於他英挺如雪山一樣的鼻翼,最後來到他的唇,穆玄絕的唇是一種驚人的冰粉色,和他的瞳眸意外的相稱,都是一樣的冰冷卻擁有致命的吸引力。我的手輕輕的點上他的唇,就是它差點兒吸光了我的氧氣,讓我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想到這裏我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穆玄絕的呼吸十分的緩慢悠長,這預示著他已經進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其實我一直是有疑問的,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會如一個初生嬰兒一樣擁有如此不設防的睡眠?一般來說,高手大多數都是淺眠,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足以另其清醒,到了穆玄絕這種程度,睡眠對於他來說應該不是那麼主要的,可是他的睡眠卻不可思議的深沉。甚至是沒有一點的防禦。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完美,也許這將是他最後的弱點了吧!我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合上眼睛。穆玄絕但願今晚你能做個好夢。
“星兒,到母後這裏來,那裏很危險,快到母後這裏來。”我看著牧星站在懸崖邊緣,一臉的絕望悲傷。
“憐兒,我不要叫你母後,你是我的憐兒,你隻是我的憐兒,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喜歡你的男寵,你是我的。”牧星倔強的抬起頭麵向我,近乎絕望的嘶吼。
“好好 ̄ ̄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好了,一切都好了,星兒,乖 ̄ ̄到我這裏來,那裏很危險。”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好似繃緊的弦,心裏一陣陣的湧現一種無力感。
“嗬嗬 ̄ ̄可是我知道你是騙我的,如果我死了,你就隻是我一個人的了,永遠在我的心裏,沒人能夠奪走了。”說著他竟向後退了幾步,已經退到了懸崖的邊緣,隻要在動一寸,身後就是萬丈深淵,牧星回頭看看,又再度看向我,臉上竟然瞬間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麼的芳華絕代,那麼的絕世妖嬈,隻是那笑容裏包含的絕望似要將我的心攪碎,我小心翼翼的衝他微笑,慢慢的伸出手臂,想要拉住他的身體,突然,牧星竟然向後一躍,縱身跳下了萬丈深淵······
“啊 ̄ ̄不要,星兒 ̄ ̄”我驚呼一聲,人也隨之瞬間彈起,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那張熟悉的大床,隻是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我用力的按住自己跳動過速的心,想要確定這隻是一個夢。呼吸慢慢的平和下來,我才發現自己的頭上全是冷汗,額上的秀發已經全部貼到了臉上。身上也黏黏濕濕的,一夜噩夢,現在渾身都虛軟無力。正想下床洗個澡,空曠的屋子卻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的小貓咪,你的心理到底藏著誰?”
危險起於一個噩夢,卻要終於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