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爾昂大人說得對!這一杯我敬大人!”一位中士突然站起來,朝著蕭護敬了一杯。
“我也敬大人一杯,這一杯是我替三排敬大人的!”
“這一杯是我替東營敬大人的!”
“這一杯是我替六排敬大人……”
“不過,喝了這一杯之後,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繼續痛飲了。”蕭護將這些士官們尊敬的眼神看在眼裏,然後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大人似乎有難言之隱?”
“放心,雷爾昂大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我一定會拚死為大人解除煩惱的!”
“其實,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煩惱,而是我為整個白山軍的擔憂……”蕭護放下酒杯,臉上的神色極為凝重。“兄弟們,根據我得到的消息,艾爾薇特明天就將率領大軍來攻打白山城。在城主大人的領導下我們仍不是艾爾薇特的對手,明天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聞言,士官們臉上紛紛色變,艾爾薇特以及其麾下恐怖的鐵騎已經成為白山軍所有士兵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更可怕的是這夢魘手中的屠刀,已經沾滿了他們上千同胞的鮮血。
連城主大人都戰死了,我們憑什麼能夠擊敗那個女惡魔?
“大人,艾爾薇特昨天剛經曆一場大戰,明天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殺過來吧?”一位中士戰戰兢兢地嘀咕道。雖然這些士官早就在心中預料到這個最差的結局,但是他們仍然心存僥幸,認為艾爾薇特不會那麼快就兵臨城下。
“你們以為艾爾薇特不知兵貴神速之理嗎?別忘了,昨天的這個時候,我們也認為艾爾薇特不會突襲我們的部隊,但是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現在,還有誰敢揚言艾爾薇特不厲害?現在白山城人心惶惶,正是帝國西北軍進軍的最好時機。”
“再說了,艾爾薇特麾下多半都是騎兵,她如果想要突擊白山城,那麼她的騎兵能夠在一個小時內殺到我們麵前!而且我猜艾爾薇特的目的根本不是攻城,而是將她攻城的最大障礙——我們這些殘留的叛軍在白山城外完全殲滅!”
“雷爾昂大人,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投降?”這些士官雖然久經戰場,但是他們在昨日慘敗的經曆下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判斷。聽到蕭護的話後,他們很快就變得焦躁起來。
“當今之際,就算我們全部投降恐怕我們也會被冠以叛軍的名頭。艾爾薇特隨時都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我們,萊茵郡發生叛亂這般嚴重的事,艾爾薇特的父親肯定震怒,誰都不敢說他會不會拿我們的人頭,換取他的軍功。”
“投降也不是,死戰也不是,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蕭護麵露難色:“我有一個計劃,不僅可以讓我們摘掉叛軍的帽子,而且還可以讓諸位將功贖過,事後能夠官複原職。隻不過……”
“我們願意聽從雷爾昂大人的差遣!”
蕭護的話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這個時候這些士官一聽到蕭護有方法能夠救他們一命,而且還能夠讓他們不被懲罰,這讓他們幾乎毫不猶豫就答應蕭護的條件。
“我們本來就是普通的軍人,不得已迫於白山城城主的淫威加入了叛軍。現在正是艾爾薇特即將大軍壓境的關鍵時期,如果我們從內打開城門,跟艾爾薇特裏應外合的話……到時候我們恐怕不止能夠將功補過,而且幫助平叛的第一個功勞也會落在我們的頭上!”
聞言,幾位士官麵麵相覷,紛紛陷入了沉思。
“幹了!我迪特第一個效忠跟隨雷爾昂大人!”
很快,在對艾爾薇特的恐懼和求生的渴望下,很快就有第一個人做出了自己的決定。看著這位年輕的中士,蕭護在心中微微一笑。
隻要有一個人帶頭,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何況,自己眼前這些人不過隻是普通的軍人,而不是擁有堅定信仰的騎士。
白山城城主掌控白山軍的時間也沒多久,除了他安插在軍隊中的幾名親信尉官外,其餘的士官根本就對他談不上多忠誠。
“對啊,雷爾昂大人已經給我們指出一條活路,為什麼不幹?”
有了一個人帶頭,很快便有第二個,第三個士官發誓追隨自己。
看到這些士官臉上堅決的表情後,蕭護在心中微微一笑。
他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