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裏,幾盞蠟燭燃燒著藍色的火焰靜靜地搖曳。地下室的中央立了一副石質的十字架,上麵刻了一個十分少見的名字──goldengv.rosef.
女人坐在銀色的椅子上,歪著頭注視十字架,血色的眸子中盤繞著深沉的憂傷。
女人的長相很美,她有著大大的血色眼睛,那雙眼睛時常被長長的睫毛遮擋其中的妖冶,但當她睜眼時那妖冶的眸子又重新放射出攝人心魄的目光。她用手指點了點她那櫻紅色的小嘴,潔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女人起身,她妖嬈的軀體被那緊身的長裙包裹,呈現出美好的曲線。
女人走向地下室通往上麵的樓梯,一步一步上去。
地下室上麵是一棟兩層小樓為主的小院,典型的複古西洋風,樓前擺著幾個花壇,花壇裏種植著漂亮的玫瑰。女人從屋中走出,蹲在其中一個花壇旁擺弄著。
在這個小庭院內外,一個大概十七歲的小女孩按了按門鈴,臉色焦急。
女人過去把門打開,女孩看了看她,說:“請問這裏是血契交易所麼?”
“是的,你有什麼事麼”女人回答。
“是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這裏的地址的,他說隻要我以鮮血和生命為交換的話你就能實現我的願望。”女孩說。“真的嗎?”
“當然。”女人說。“樂意效勞,進屋說吧。”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個酒櫃,兩張沙發,一張桌子,一個盛滿文件的櫃子。
女人與女孩麵對麵坐著,女人從酒櫃裏麵拿出一瓶酒倒入杯中遞給女孩。
女孩叫江宛甸,一名高一學生就讀於市裏的一家私立學校──庫洛羅諾克學校。
“你好,你有什麼願望就說吧,不必拘謹。”女人看了一眼江宛甸悠悠道。
三天前。
這是一個陳設簡單的小屋子,一個少女正拿著一張錄取通知書笑著抱住母親,口裏喊著:“我的努力果然沒白費!我終於考上了庫洛羅諾克學校了!”少女,也就是江宛甸大力抱著母親蘇維。蘇維也笑著拍拍江宛甸的背說:不愧是我女兒,就是厲害!庫洛羅諾克學校都能考上!”
這本應讓人高興,但不幸就在這時候降臨。
蘇維重病,病情十分嚴重。
市立醫院內江宛甸在聽到醫生的話後失聲痛哭。
“你是病人家屬吧,麻煩你在這文件上簽字。”醫生把筆遞給她,說:我們已經盡力了,但都沒有用,病人是肝癌晚期,回天乏術了。”
“醫生,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一定會有別的辦法!花多少錢我都願意!我家是窮,但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湊夠錢的!”江宛甸聲音有些嘶啞,她緊緊地抓住醫生的手腕,醫生被她的手抓的很痛但收不回雙手,江宛甸就這樣死死的盯著醫生但醫生最終隻是搖了搖頭。江宛甸鬆開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醫生也有些感傷,他蹲下拍了拍江宛甸的肩膀說:“病人隻剩下七天時間了,好好陪陪她。”
回到家江宛甸接到朋友寧朔雪的電話,寧朔雪語氣中滿是關心:“宛宛,阿姨還好嗎?治療費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打些錢去。”
“不用了,小雪。”江宛甸的聲音有些哽咽。“借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宛宛你怎麼了?是不是阿姨出什麼事了?”
“…………”江宛甸終於忍不住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雪你說我該怎麼辦呢,醫生說我媽她隻能再活一星期了,我……嗯唔。”
“宛宛你別哭了,阿姨一定還有救!市立醫院你也知道,不是什麼好醫院,阿姨一定是誤診!我知道一家醫院一定可以救阿姨的!”寧朔雪顯然很著急盡力安撫好友。“宛宛,你要相信我。”
江宛甸還是哭,眼淚像決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絕。
“宛宛,去找白語寒,他有辦法。”許久,寧朔雪才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