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重玄見過東家!不過,非是重玄卑劣,還望東家立下字據,說明重玄占去商號的五成幹股,否則莫讓重玄到頭來空忙活一場才是。”
“你。。。。。。你這廝怎地如此無恥!”
這下連立在一旁一直翹首旁觀的裘程榮都看不下去了,人家知縣老爺不嫌你德行卑劣也就罷了,好心好意留你下來混口飯吃,年俸都超過我六倍有餘了,你還不知足,非要恬不知恥地要幹股,還要立字據,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無妨!商人重據,本官誠信!”
拿出文房四寶刷刷刷開出了一張字據,上書德清縣令趙崇宇與德清縣人氏齊重玄立字為據,趙崇宇出資五千兩白銀為五成幹股,齊重玄以自身能力當做五成幹股入夥興辦商號,大興商號掌櫃為齊重玄,一切事務趙崇宇不再插手。
劉茂遐看著肉痛不已,自己交出去500兩已經覺得很不情願了,現在主公大筆一揮,嗖嗖嗖就是5000兩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真是不當家不知油鹽柴米,哪有這樣瞎糟蹋錢的?
趙崇宇從劉茂遐的手裏接過縣令的大印,發現劉茂遐抓的死緊,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不過文弱書生哪裏比得上他的力氣,被趙崇宇強行拿過來蓋上,齊重玄走過來按了指印,捏著字據瑟瑟發抖,言語激動道:
“齊重玄必不負東家信任,若是大興商號賠進去一文銅錢,齊重玄自刎謝罪!”
說完就要去縣衙外的錢莊通兌,趙崇宇連忙喊道:
“齊掌櫃,你那朋友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啊?”
齊重玄腳步不停,邊走邊道:
“他叫戴梓,字文開,家住餘杭許家塘,東家若是要去延請,得抓緊了,月前戴梓曾言要去齊王府上獻寶,隻不知獻寶成功否?”
“哎哎呀!”
趙崇宇一拳砸在手中,轉頭對劉茂遐說:
“玄初兄你且暫時幫某主持縣務,某明日日落之前定將趕回!”
說完也不待劉茂遐呼喝,出門上馬提槍疾奔朝東南去,劉茂遐氣的吹胡子瞪眼,怎麼說走就走了,這縣裏一大堆爛攤子叫誰來收拾?回過頭去隻見裘程榮張口結舌地支吾道:
“閣下。。。。。。哦,不,尊駕是劉玄初,智機先生?”
“不錯。”
“真人當麵,裘某盡然不識泰山,罪過罪過,裘某見過智機先生,敢問智機先生怎會是趙知縣的師爺?”
劉茂遐眼珠一轉,衝裘程榮道:
“這個說來話長,倒是裘縣尉,如今知縣大人去了餘杭公幹,我等也不能枯坐幹等,可敢與某辦一番大事?”
裘程榮心裏猶如萬千大鼓齊鳴,劉茂遐是什麼啊,那可是等閑不得見識的高人,自己一個小小縣尉想巴結都沒有機會,如今高人要和自己幹一番大事,這豈不是自己天大的機會,高人聲明在外,跟著他幹保管錯不了。
當下點頭道:
“裘程榮為先生馬首是瞻。”
“錯了,是為趙知縣馬首是瞻!”
“對對,瞧我這腦袋,差點轉不過彎兒來,是為趙大人馬首是瞻。”
“嗯,如此,你且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