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卻是知我等,奴家幼年被老父賣入王府,已經十三年未曾回家見過姐弟了。”
稍長的美姬亦是雙目含淚道:
“妹妹莫在說了,免得擾了公子的思緒。。。。。。”
趙崇宇聽到此處,被美姬的言語觸動了靈魂深處的感情,一拍矮幾道:
“都怪這可惡的世道,君視吾等為草芥,吾視君等如寇仇!”
此言一出,雖說不大,卻引得旁邊的苗巧聖側目,兩位美姬見隔桌的大人看將過來,連忙替趙崇宇掩飾道:
“公子確是喝多了幾杯,怎的胡言亂語起來了?”
趙崇宇盯著苗巧聖看過來的目光,心中本就鬱悶,更加哀怨地瞪回去,苗巧聖本來就心虛,被他這麼一瞪,臉上緋紅一片,連忙端起酒杯自顧自地牛飲。
趙崇宇見他怪異,警惕之心驟起,苗巧聖如此掩飾的做法,難道這是鴻門宴嗎?摸了摸腰間的佩劍還在,心中暗道:莫學典孟曉,危難失兵刃。
“秦王殿下,平西王到!”
門外一聲高喝,太監開道而進,滿座文武紛紛起身拱手相迎,趙崇宇聽到太監唱諾之後,臉色更加難看,吳三桂投降,按說不應再襲平西王位,即便留任,也不是孫可望說了算的,孫可望如此明目張膽越權行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如今已是身陷紅衣之亂、滿清威逼的大西百姓難道還要淪為大西內戰的犧牲品?
秦王孫可望、平西王吳三桂,兩個道貌岸然的老賊手牽著手基情四射地走進大廳內,孫可望還則罷了,你吳三桂一個喪家之犬憑什麼如此趾高氣昂地接受大西官僚的膜拜?
脾氣暴躁的王尚禮剛要跳出來發話,便被孫可望的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在座諸人除了平西王的舊部臉有喜色之外,無不神色怪異,人人腹議秦王不厚道哦。
孫可望帶著吳三桂來到上首主位而坐,好在還算有尊卑之分,吳三桂坐到了側麵,算是矮了秦王一級,不過坐在文臣首位的苗巧聖該心裏不舒服了,一股黑氣直衝腦門,雖然埋著頭不說話,但是人都看出苗軍師的肩膀抖動地很厲害啊。
“今平西王率軍起義,棄暗投明,乃我大西朝一大盛事,坐中文武,不論孤的麾下還是平西王的麾下,以後都是我大西臣子,當一視同仁,互相扶持,莫在有絲毫裂隙。”
秦王舉杯致辭,眾人連忙稱是,這是給吳三桂正名啊,看來秦王殿下的心思不小啊。
“列為請坐!”
眾人嘩啦啦坐下,一片衣衫響動之聲過後,孫可望再道:
“今次孤輕取揚州,全賴一人立下大功!”
眾人聽著孫可望的話頭,全都看向了坐在上首的趙崇宇,趙崇宇一臉嚴肅,卻感到周圍全是蕭殺之意,連著身旁的兩位美姬也感到遍體生寒,哆嗦不已。
“趙崇宇何在?”
“學生在!”
“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