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宇波瀾不驚,鐵槍換到左手,槍尾錐針朝元茂刺去,雲如一臉愕然,心道你中門大開,不是自尋死路嗎,手下卻未放慢,一劍殺到。
“噌!”
趙崇宇寶劍在手,一劍擊在雲如的劍身上,二人一劍快過一劍,你來我往,交擊不斷,另一麵鐵槍使得變幻莫測,仗著長兵之利將元茂的鐵鉤擊來蕩去,反而占了三分優勢。見他劍槍通吃,場中老者色變道:
“雲如、元茂速退,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他是老和尚的徒弟!”
二人聞言一擊趙崇宇的兵刃退到場中,王屏藩護著劉茂遐退到門口,衝趙崇宇道:
“應清,速走!”
趙崇宇不甘心地隨著二人退去,本來有心留下來質問老者紅衣教的事情,但如今大事卻是拿下揚州城,不可因小失大,而且觀場中眾人武藝,雖不及自己,但合起來恐怕自己也不是對手,沒有十成十把他們拿下的把握,所以隻能暫退。
見二位武將退走,獄卒們心如敗褸,心中的抵抗意識更加低下,多半人立時中招,獄卒首領見無力回天,喊了一聲:
“撤!”
帶著餘下諸人退出了大牢,老者把正欲追出的眾人喝住,他們在十日前潛入揚州,為的就是救出被吳三桂關押起來的紅衣教眾,本來紅衣教隻在江南發展,但人的欲望是無法控製的,鎮江府曹壇主把觸手伸到了揚州城,更在半月前孤身來到揚州聚集弟子講法。
結果被得到密報的高大節抓個正著,全壇上下七百多名子弟全部被吳三桂下了大牢,待老者他們帶人趕到之時,已經被折磨地剩下著數十人。
本來打聽到吳三桂今日要與孫可望決一死戰,城中兵力多集中到了東西北三門,大牢的防禦想來會鬆懈,果不其然解決了七八個獄卒後輕鬆殺進大牢,曹壇主卻非要把隔壁監舍的劉先生帶走,據他所說著姓劉的先生乃是平西王府上的貴人,是被平西王的心腹馬寶親自送進來的,隻是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平西王,才入了監,這種人揣在身邊不是也可以當個護身符嗎?
老者一聽有理,便著人把死活不出來的劉先生打暈,扛到了門口,恰好碰見聞訊趕來的增援的獄卒們,一番交戰,半路又殺出兩個陳咬金,把劉先生給撈走了,好在紅衣教眾沒事,否則得不償失了。
“曹壇主,你和字久他們一起走水路出城。”
安排好了撤退事宜,把一種教眾和江湖人士打發走了,老者才和兩個徒弟退出大牢,抬頭見北方火氣,濃煙滾滾,老者道:
“想來揚州城破了,你二人速回客棧,收拾妥當,待為師回來便趁亂出城。”
“師父,如今兵荒馬亂的,你要去哪裏?”
“為師要去會會剛才那人,看看老和尚教出來的徒弟究竟成色如何,竟然不知廉恥當了滿清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