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回道:“蠟燭裏是一種聞了便會讓人窒息而死的毒。”
清婉點點頭,讓人將大夫給送走了,並且交代了今兒個的事情要保密。
楚銘宣也沒想到,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竟然充滿了毒氣,想也沒想,便不顧婢女們在場將清婉抱了出去。
清婉驚呼一聲,而後問道:“你幹什麼?”
楚銘宣聲音中含著憂心:“屋子裏盡是毒藥,在那裏多待一刻我也不放心。”
清婉小聲道:“那你,那你也不該在這麼多人麵前就這麼將我抱出來呀。”
說著,麵上還有著一絲羞紅。
楚銘宣這刻卻是不正經了起來,湊近清婉耳邊道:“害羞什麼?孩子都有了。”
清婉隻想著將這個不正經的男人給扔出去!
出了那處柴房,就在院裏,下人們搬了凳子過來,讓清婉和楚銘宣坐著,這事兒還沒完,還得接著審。
“秋雲,你怎麼會送飯過去的?”
秋雲此刻也明白了,飯根本就不是夫人讓她送過去的,她顯然是掉進了一個陷阱裏頭,想了想便說道:“回夫人,是奴婢去廚房的時候,廚房的張媽媽已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交代奴婢要將飯菜送去給關在柴房的周嬤嬤。奴婢沒有懷疑,便接過飯菜送過去了。”
清婉點點頭,知道秋雲說的都是實話,這丫頭,跟著自己時間雖然不如春分夏至她們長,但卻是個懂分寸的。
裏麵還夾著一個張媽媽,清婉便吩咐人將張媽媽喊了過來,張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隻以為是自己讓人給周嬤嬤送飯的事兒被夫人給知道了,一路上心裏都在打著鼓,顯得很是不安。
張媽媽過來,先是給清婉請了安,然後便老實的跪在了地上。便在這時,一縷香氣飄進了清婉的鼻尖,下意識的清婉便屏住了呼吸,而後便感覺到肚子有些疼,臉色也有些發白起來。
一股很是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痛呼出聲:“叫大夫,大夫。”
楚銘宣一見清婉的樣子,麵色驟便,他急急的抱起清婉,三兩步便將她抱到了房裏,將她安置在床上,並且吩咐去請了大夫過來。
清婉此刻心裏當真是心急如焚,那種生命在流逝的感覺,她體會的很真,肚子很疼,她隻得咬牙忍著,還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小家夥一定要挺住!
大夫很快就來了,還是剛剛那個驗屍的大夫,此刻他並沒有走遠,清婉的情況緊急,去請大夫的輕疏狂也顧不得那許多,在路上便將人拉了過來,一路狂奔,輕疏狂沒什麼問題,可大夫卻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偏偏進了屋子,還要承受著楚銘宣的低氣壓,冷空氣!被楚銘宣領著領子扔到了床邊,“把脈!”
大夫淚流滿麵,卻隻能默默的流在心裏……
他顫抖著手給清婉搭脈,然後便是一驚,這時懷孕了啊,而且還有小產的征兆,再看剛剛那男的凶神惡煞的樣子,若是這位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抱不住,他縮了縮脖子,不知道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啊!
細細的把著脈,而後又鬆了口氣,脈象雖然不穩,但這胎卻也是保住了,當下開了方子道:“按著這個方子吃五副藥便可,平時平心靜氣,莫要生氣,安生養胎。”
楚銘宣將藥方給了輕疏狂,道:“去抓藥。”
輕疏狂拿著方子便去了,此時楚銘宣才問道:“敢問大夫,我夫人她是為何才會有這種反應的?”
大夫道:“是文了麝香的味道。”
想了想,又道:“剛剛那間柴房裏便有麝香的味道,老夫當時不知夫人她有了身孕。”
大夫解釋著,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卷了進去!所謂不知者不罪,您可別遷怒啊!
楚銘宣暗沉著臉,眸底已經卷起了滔天巨浪,派人送走了大夫,然後才吩咐道:“去柴房裏搜搜,看看有什麼異樣。”
王府裏也是有著懂得香料的人的,很快進去搜的人便拿著一隻荷包過來了,道:“侯爺,這個荷包裝著的便是麝香調製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