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空氣中傳來凍地三分的冷笑，蒼白的骨指在台上輕輕敲琢，沉穩有力。
“很抱歉，聶總。”說話者一身嚴謹的工作西裝，站在辦公桌前，平靜直視對麵的男人，語氣不卑不亢，“這個項目，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聶騁不說話了，但從微微扭曲的空氣和他冰冷的眸中可以看出，他在生氣。
“為什麼？”語氣不變，看著說話者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試探，極其諷刺。
“是你們研究所的人最近腦子生鏽了？還是說……集體談戀愛了？不幹了？嗯？”嘴角扯出不屑的詭笑，油亮的皮鞋一點地，騰身而起，腳步輕而緩地環繞他的身側，有些昏暗的室內空間，側臉陰冷鋼強。
“或者說，研究所裏真的連一個能辦事的人都沒有，該早點解放你們回家洗洗睡了？”這句話，是對著耳朵說的。
說話者一怔，待看男人，平整得沒有一絲折痕的幹爽西裝，長緊修身，滿麵戾色，眼神尖銳如鷹！是他入公司五年來，第一次前所未有的暴怒！
他知道，聶騁這次，說到做到。
“聶總，”院長在這樣強大的威壓下，難免有些緊張，更何況是一個整天待在白房子裏足不出戶的男人！
額頭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狀態，細密的汗珠岑岑潸潸，聲音都沒了方才的底氣，急著辯解：“可是這個項目真的太危險了！且不說它所需要的材料和器械是國家s級對外封鎖的對象，連黑市都極難拍賣，而且它動不動就會引發極具殺傷力的爆炸和汙染！我們如果強行研製，真的會引發不可想象的後果！這個項目，甚至牽扯到國家核心的——”
“出去！”
“嗯？”院長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冷喝嚇愣了，竟還傻兮兮地待在那裏可憐巴巴地望著聶騁，像偷吃糖被父母發現的小孩那樣不知所措。
“我讓你滾出去！”聶騁終於赤紅著雙眼，幾近癲狂、毫無貴族形象地咆哮起來，左右一眼，猛地抄起桌麵上的報告文件，狂躁地對著院長砸過去！
我勒個去！院長欲哭無淚，他被送到醫院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出院後死都不當聶氏集團研究所的院長！再也不想看到聶騁那個暴力狂了！
“敗類！”一拳砸在玻璃窗上，證實了聶騁的拳力非凡，以他的拳掌為中心，裂縫似蛛網般漫延，連玻璃碎鑠深陷拳指都毫無知覺，可見他的內心，此時是怎樣一番驚濤駭浪。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群懦弱無能的東西，他們聶氏，才會毀於出道不久，但功績驚人、鋒芒畢露的cm公司！
“篤、篤、篤。”秘書站在門口，無論屋內是怎樣的淩亂不堪，她仍視若無睹地揚起公式化微笑，“聶總，有位客戶要求見您，您看是否方便？”
聶騁抬頭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有些煩躁地皺起眉頭，“知道了，讓他們去待客廳等著。”比起這個，事業畢竟還是最重要的。
“不過……這次的客戶身份有些特殊。”秘書輕步上前，低聲相訴。
“嗯？”聶騁不可置信地看著秘書，後者鄭重地點點頭，取而代之的是聶騁滿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