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頭大了。
又沒有校服,而且我還想過去仔細勘察一遍,如果這麼多人的話,我是絕對做不丞的,說不定還會被送到政教處去。
於是我就蹲廁所邊上,等到上課鈴響起,才如釋重負般的站起身,急忙衝向操場。
怎麼說呢,這裏用天目看的話是很正常的,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一旦站到附近,就會無端的覺出一股陰冷的感覺,從腳心涼到頭頂。
等這陣寒涼過去之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安心、快樂的感覺,好像沒有什麼能使人憂傷難過一樣。如果非要用比喻來形容的話,那麼那種感覺應該是在母親的懷抱裏。
但無論是什麼感覺,都過於詭異了。這絕對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既然沒有陰氣作祟,那麼是不是陣法?
我想到這兒,就以中央偏南那一片地作為圓心,一點點向四周找去。妄圖想找到一點陣法需要用的東西——事實上,我並不知道需要什麼,但隻要是和校園環境不搭或是有異常的東西應該都是。
不過這一趟下來,用來支撐陣法的東西沒找到,反而找到了許多垃圾。眼看著打鈴了學生們都要下來了,我也隻能不忿從麵前這堆垃圾中找了袋子裝起來,然後扔到垃圾桶裏。
權當做好事了吧。
洗了把手,坐回到床上,細細思索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找了張紙把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情都串一遍。
首先是知道連續兩三天學生集體大夜遊,隨後來到學校,當晚夜遊的過程中發生了四件值得注意的事情。一是剛開始的時候鄭洪濤稍有停頓,二是無緣無故被同化的舍監老師,三是操場中央偏南的地方吸引學生,四就是鄭洪濤突然恢複意識。
這四件事除了一、四還有點聯係,剩下那兩個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列了綱子之後不僅沒給我什麼幫助,反而更讓我苦惱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
於是我幹脆不想了,直接去找舍監老師,問他現在能不能出校園。回去去翻翻家裏邊那些書看看,實在不行在問問江湖騙子那個活體教材也行,總好過坐著發呆好。
舍監老師惡狠狠的瞪著我,問我出去幹什麼去。
我說我回去問問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好解決的快一點,王老師你難道不擔心學生嗎?
舍監老師瞬間妥協,給我寫了張條讓我拿著去傳達室就行。我高高興興的接過條,幾乎是一路飛奔著衝向校門口。
有了舍監老師的簽字,出校門就變得簡單了。出了門,坐上公交車直奔家裏。
到了家,連和江湖騙子打招呼都沒來得及就衝到自己房間裏麵翻書去了。其實我房間的書不少,而且大多數都是關於神秘文化和未解之謎的,但這個根本給不了我任何幫助。要是能給我幫助才是不可能。
在書堆裏麵泡了半晌,才走出去給江湖騙子大概講了講發生的事情,然後問道:“那麼老師認為是什麼在作怪?而且,同時能讓上千人這樣的到底是人還是什麼?”
“這算是使用一次場外求助?”江湖騙子挑挑眉。
“嗯。”我點點頭,然後滿心期待的看著他,“老師告訴我吧。”
“我告訴你啊……小任任好好想想我平時給你講的故事,答案就自然出來了……”江湖騙子突然小聲嘀咕起來,“小時候多可愛,現在一點都不好玩了……”
我無視江湖騙子的嘀咕說:“老師平時講的故事?”
江湖騙子點點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也沒有再說話,想著這個又往學校的方向趕,不過這個時候恰巧是下班的時間,所以用的時間是平時的兩倍多。
當到了宿舍的時候,學生已經快下晚自習了。
簡單洗漱一下,就坐床上繼續回想江湖騙子給我講的故事——也就是各種抓鬼需要的知識。但記憶中好像沒有跟這個相關的,就連類似的也沒有。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就像是被什麼人一腳狠狠的踹上去那樣的疼。所以肯定不是晚飯消化不良引起的,再加上昨晚的事情,我不自覺地用天目看向腹部。
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浮在宿舍裏的是個和昨夜教室裏看到的那個很像,但稍微小上一圈的黑霧,正做出一副準備衝撞的動作——周身的霧氣也隨著它的動作而變化。
黑霧變為一串黑煙,對著我的肚子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