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我睜開眼,看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當我嚐試扭下頭看看這兒是哪時,頭頂傳來的劇痛讓我想起了發生了什麼。
我這是被腦袋被什麼東西砸了,好像是個花盆……
“哥,你醒啦。”吳曉的聲音傳來,但我疼得根本沒辦法轉頭去看她。
“這裏……是醫院嗎”
“嗯,你腦袋被一個從三樓掉下來的花盆砸了,醫生說隻要沒死,問題就不是很大。”
“你?假裝關心一下我會死嗎?”
聽著她那漫不經心的語氣,我忍不住吐槽道。
“聽到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腦子沒壞嘛。”
“懶得理你,我這昏了多久?”
“三四個小時吧,也是你運氣好,醫生跟我說把人砸暈和把人砸死要用的力氣是一樣的,還沒砸到要害部位。”
“被砸了還算運氣好?你這是很想我死嗎?”這個逼絕對是親妹,不帶這麼安慰病人的。
“對了,薄荷呢?”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薄荷就端著兩碗飯走了進來。
“呀!主人,你醒啦。肚子餓了沒?我去給你打份飯吧喵。”
不得不說,
吳曉還是會挑衣服,她給薄荷挑的這一身淺藍色長裙非常合適,而且這件裙子還有剛好能讓薄荷尾巴鑽出來的洞,隻要薄荷不亂動,是很難分辨出那尾巴是真是假的,誰在看貓娘時目光會一直停在尾巴上?
“不用了薄荷,我現在腦袋動不了,沒法吃東西。”
“哦,那好吧!”
兩人吃起了飯來,吃的那叫一個香啊!好在我的肚子不是很餓。
我抬起手看了看,那塊表還是在那裏。指針仍然指著7。
“你們看看這塊表,今天我在外麵等你們買衣服時,這塊表突然就出現在了我手上。”我向兩人說道。
“表?”吳曉一臉驚奇地看著我,“哪有什麼表?壞了,你的腦子不會真出問題了吧?”
“你們看不見嗎?”我指了指手腕處的表,道。
“哪有什麼表啊喵?”
聽薄荷也這麼說,看來她們是真的看不見……
“沒什麼,剛才我腦抽了……”我沒再看手腕,剛才我試了試,這表根本摘不下來,我想我是沒辦法讓其他人看見這塊表了,畢竟這是那個神秘聲音的想法,而他似乎屌得一匹。
隻是上一次我看見指針指著7時,腦袋被砸了,這次它又指著7,會發生什麼呢?
雖然我並不想知道,但答案還是很快就來了。
……
“啊!!!!!”彎腰檢查我傷口的護士姐姐腳下一滑,手直接杵在了我腦門的傷口上,那酸爽,感覺和亮膠除腿毛一樣,還是特密集那種。
然後傷口就又得重新消毒,看到雙氧水時,我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啊!!!!!!!”
……
“啊!!!!”端著晚飯的薄荷也腳滑了,三碗粥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其中洗碗扣在了剛掀開被子坐起來準備吃飯的我的身上,這粥本來就燙的一匹。更要命的是這粥精準地扣在了我的要害上。
頓時,我感覺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啊!!!!燙!!燙!燙!!!!”
……
“臥槽還來?成心的吧你?”薄荷重新打來了粥,然後又灑在了我床上。
“對,對不起喵,這裏的地板好像特別滑喵……”薄荷做出了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想回家……”
……
“啊!!!!”
醫生說我非要出院的話也不是不行,隻是要注意傷口碰不得,不能洗頭,每周去換一次紗布,然而我剛出醫院,就一腳踩空,摔在了地上,傷口還和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才愈合一些的傷口又裂開了,又要回去拆線縫線……
重新躺回醫院的床上,那根針指的還是7,突然,它轉向了8。
然後,床就塌了,我的頭杵著牆,順著身體往下掉……
我算是明白了那句米國諺語了,美好時光,隻在昨日,果然沒錯。昨天隻是腦袋被砸了一下而已,但今天,傷口都裂開兩次了,更別說現在我的小弟弟還在隱隱作痛……
自從我撿到這塊表後,運氣一下子就差到了極點,然而這塊表我無論如何都拆不下來,搞得我現在想直接把手剁了……
所以說那個人到底要我從這塊表上悟什麼?表上的第四根指針到底又代表著什麼?
現在我唯一知道的是,要是我這麼一直倒黴下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還談什麼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