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小子站住!”剛剛走過一個四麵來風的十字路口,漆黑之中忽然有人喚住了他,“你是什麼人,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麵遊蕩?”那人對他十分防備,看上去自己更像壞人。
在古代似乎都有那麼個習慣,晚上打更以後就沒什麼人會再外出行動,因為沒有必要。會在這個時間外出的人,非奸即盜。柳於陣頓住腳步,感覺對方隻是獨自一人,幹脆把他甩掉得了。
可那人突然自言自語地道,“最近國內發生了好幾起殺人分屍案子,凶手一直沒找到,該不會就是這個神秘兮兮的臭小子幹的吧?”
還有這種事?柳於陣來了興趣,“殺人案?”
“別裝傻,你難道是外地人嗎?京城已經有四人遇害了,要不是你幹的,那就趕緊回家鎖好門關好窗子,啥也別理快滾吧。”
“有人在大街上殺人怎麼能不理呢?”柳於陣好奇地拽著他問道,這一拽,倒是把那人給嚇個夠嗆。
“喂喂喂,快快放手,我從來沒見過你啊,再不放手我就報官了!”
這人膽子也太小了,他不過是好奇想問問情況罷了,犯得著那麼激動?還是那個殺人凶手真有那麼厲害不成?
那人掙脫了他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巷子。
殺人案?柳於陣把這事記在了心上,反正趁著離天亮還早,不若將那殺手捉拿送入官府,說不定還能得上幾百兩銀子,那麼盤纏的問題就解決了。
嗬,捉犯人這種事又怎麼可能難得倒他呢。
打算整夜不回去休息的柳於陣開始在大街上亂走亂晃,避開打更人和巡查,他悄無聲息地遊走於天街巷陌,猶如鬼神一般無法捉摸。
幾名小乞丐聽見了些動靜,揉揉惺忪的睡眼。
春暖花開的初春寒氣還沒盡散,濕氣已經襲來,睡在冰涼濕潤的地麵上,小乞丐不禁腰骨酸疼,好半天直不起身子,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動靜越來越大了。
“啊,,!!”
九轉十八彎的巷子裏傳來了少年淒厲的喊聲,柳於陣心頭一顫,拔腿就要去看。
然而,一隻大手立即拉住了他的手腕,“慢著,你看不見東西,我去就行。”
“你……”那隻大手的溫度像點燃的火舌般傳遍他的身體,“你又跟蹤我?!我可沒有拜托你……”
“噤聲。”那手的力量著實強大,不論來幾次,柳於陣也沒有勝算反抗他,而另一隻手也捂上了他的嘴唇。“那個人不是一般人,你不要過去。”
“我的事要你管?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她們拜托你照顧我你竟然還當真?”柳於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怒火,猛地用力將那人推開,自己蹬地一竄,嗖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或許他自己也不能理解,好不容易得到了渴望已久的關懷,為什麼要對人家這麼凶殘,可他就是無法接受啊,他沒有資格接受,也不想接受……
地上那灘暗紅的血跡濕噠噠拖出長長的痕跡,少年麵容扭曲,拚死向前爬動,可在他身後緩步走來的男子卻讓他嚇破了膽子。“放、放了小的吧,求您了。”
身後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仍“嗒嗒嗒”地朝他走來,並且越走越快。
眼見他就要追上少年了,忽然,皎潔的月光下,一道亮麗翻飛的身影從天而降,隨著那人如仙如魅的降臨,翩然的衣袂猶如展開雙翼的蝶,兩把鋒利的匕首幽幽地透著寒光,轉眼間落在了那男子的跟前。“站住!”
那男子肅然怔住,然而麵對麵前空降的人卻沒有絲毫恐懼。
男子微微側頭,月光投在他的背影上,看不清他的麵容。
柳於陣舉起雙刀攔阻,對身後的少年說道,“走一邊去,礙事!”說完,他睜開了那雙明明什麼也看不見的眼睛。
可就在那瞬間,跟前的男子徒然朝自己飛奔而來,快得風速都無法跟上,柳於陣立即抬刀招架,這男人的功夫並不在他的記憶之中,三兩招之內無法將其製服,對方郝然是個高手。
柳於陣側身閃躲,招招咄咄逼人,反守為攻,可那個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更要緊的是,對方的出手竟然讓他看不穿其想法,動作僵硬狠辣好似沒有感情。
柳於陣連忙退開一步,卻不想自己的衣袖已經被什麼利器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嗬,有趣呀。勞資還製不服你了?乖乖,勞資的盤纏可都押在你身上了。”柳於陣鐵了心要捉他,哪管看得見看不見,在他的黑暗世界裏,用感知織成的捕捉網將那人的位置牢牢鎖定,他所能出的招式,所能移動的路線,盡數捏握在他的掌控之中!
“財神爺,乖乖站好了不要反抗,我就不會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