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陵尷尬地望向在一旁幹咳的柳於陣,這是三角戀嗎喂?他才不想攙和一腳呢!

“不好意思打擾李公子談話,但在下正好有事找你,可以借一步說話?”柳於陣打破了他們倆人的“恩愛”,這可是睡房啊,三個大男人擠在睡房你儂我儂的是想怎樣?

李雨樓橫眉冷眼,威嚴震懾,可在柳於陣眼裏卻完全沒有壓力,說起瞪眼,當然要數燕王吃醋的時候瞪人才可怕。

顯然李雨樓見他不為所動,頗有幾分賞識,便把太子往門外送,這個男人當真做事沒規則可循,這裏分明是柳太子的房間,居然把主人給趕出去了。“既然如此,太子先在外麵等著雨樓可好?”

直到柳於陣點頭示意,柳陵才退出房門,眸中不免對柳於陣多了擔憂之色。

於是把主人趕出房的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呢?

柳於陣心裏再一次倒騰。自揭老底還是不揭老底?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讓李雨樓相信他的話?

“柳丞相,”李雨樓開口的同時,那張冰冷如雪山一般的臉頰已經湊了過來,近得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吐息,“桂小柒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奉勸你不要對他出手。還有,柳陵是我的人,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出現在他身邊的,也不管你對他好是不好,請你離他遠遠的。”柳於陣一字一頓地警告道,這是他最後一次保護柳陵了,柳陵這家夥才是幕後的黑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做出比李雨樓更不靠譜的事情來,說是保護,其實是想要隔離他們。

“哦?”李雨樓果然把注意力從探測他身份上轉移開,二話不說,大手便捏上了柳於陣的喉嚨。“也許以前是你的。”

柳於陣多年技巧,自然知道如何可以減輕窒息感,然而一旦那麼做了,身份也就暴露了。忍著強烈的窒息感和暈眩感,柳於陣哼笑道,“你若殺我,豈不是自找麻煩?”

李雨樓碧眸幽轉,看向緊閉的門外徘徊著一道身影,片刻後,終於將柳於陣重重地推開。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恢複呼吸,柳於陣低聲喘道,“你既要為他服務,那也就是與燕滕華為敵。我說過我與他是同一邊的人,跟我合作如何?功勞,算你的。”

李雨樓應是極為小心謹慎的人,他一再確認道,“桂小柒為何要救你?”

“你大可以去查,那時可是燕王花重金請他救我的。至於燕王為什麼要救我,追殺燕芷君的你應該很明白不是嗎?”柳於陣說著,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身上淡淡的鞭子傷痕來。

好一個苦肉計,居然還能這麼用,他都開始佩服他自己了。雖然他相信如果真的柳丞相還在世的話,一定也會這麼做來保護柳陵的。隻可惜現在這副身體是他的了,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在他沒有攻破某朵菊花之前傷害他的燕滕華。

李雨樓又再把他拽回來,幸好柳於陣反應快,迅速解除掉身體自然反擊,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猶如一張白紙,任由李雨樓來回折騰,誰讓那該死的柳丞相不會武功呢。“這可是你說的。如果讓我知道你想要背叛柳陵,我會讓你嚐到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地獄。”

啊,他當然知道,現代人已經把虐待同類研究得要多徹底有多徹底了。

他趕緊露出堅定的神色回以保證,“你要是傷害他,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的。”這倒是真心話,不論柳陵是怎樣的人,做過怎樣的事,總之在他眼前被傷害就不可以。

柳於陣站直了身子後,沒想到李雨樓一把捏住了他的臉,像壞孩子擺弄布娃娃般用力地捏著,“就是這好看的模樣,柳陵那笨蛋才會對你那麼上癮。那如果……把你的樣子毀掉呢?”

神馬?!

柳於陣惡寒,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張這麼大除了有人偶爾說過他長得太白淨太嫩,不適合當兵外,真心的沒有人會妒忌他的樣子啊!

尼瑪,李雨樓,李大通緝犯,你可是現代人啊,現代的男人有你這樣嫉妒男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