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於陣搔搔頭,隨隨便便地坐在柳陵坐過的寶座上,略有些抓狂地道,“你該不是以為我是為了幫柳陵才跟你對著幹的吧?”
“難道不是嗎?”燕王眼中閃現一抹精光。
隻聽“噗”的一聲刀片入體的聲音,驚得柳於陣徒然睜大了眼睛。
那些埋伏在殿外的凶手統統被抹殺,屍體被快速處理掉,連血液也不落在地上,所有兵器被侍衛送入大殿,擺在他們的座前。
“你、你竟然當著我的麵殺了他們?!”柳於陣生氣地怒指他,“你這變態殺人狂!”
“於陣,你可要當心了。”燕王離開座位,俯身去檢查那些奇形怪狀的兵器。
柳於陣指著他大吼大叫,“我他媽當然當心!我以為你不會一次又一次這麼心狠手辣,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欸、等等,別動那個!”
柳於陣從座上跳下來,一把拉住了燕王的手腕才避免他把手指挑到扳機上。
真的是土步槍?!
比起跟這個該死的家夥吵架,眼下這個東西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從這土步槍的設計來看,製造非常非常粗糙,幾乎是就地取材,煆造也很馬虎,口徑小,射程不會很長,所以他們就在五十米內埋伏。
上膛的聲音跟他當時在禦靈國聽到的一模一樣,要是能抓到他們就太好了。
“哼!”柳於陣又朝燕王發了一次火,然而燕王一副無事人似的全不搭理,丫的,真想掐死他,虧自己剛進門的時候還想飛撲到他懷裏呢,呸呸呸!
“你要誤會就誤會吧,我去找柳陵了!”柳於陣快速將所有土步槍拆分到原始狀態,讓這些古代人想破腦袋也裝不起來,土步槍很長帶著很不方便,幹脆全都不要了,自己撿了幾發子彈就跑。
混蛋燕王,就知道破壞他的計劃。得,分手吧!不跟你混了!
“於陣,該說你是天真好呢,還是……嗬。”燕王搖搖頭,默不作聲地負手站在原地。
完成任務後清理完屍首的侍衛匆匆奔入大殿,跪地稟報,“王上,那些人口風出奇的緊,實在問不出幕後之人。”
“就算不問本王也知道是柳陵幹的。柳國竟敢與禦靈國勾結,看來那禦靈希是悶在國裏太久忍不住要出麵了。”燕王自說自話。
他所言的禦靈希是禦靈國的年輕國君,比他略大幾歲,卻精明能幹,相傳此人神出鬼沒,擁有鬼穀秘術,既能夠呼風喚雨又能夠蠱惑人心,實在不宜接近。但說也奇怪,擁有這種能耐的人為何要閉關自守,如今卻又派人與柳國合作欲取他性命?
“王上,屬下還有一事要報。”
“說。”燕王淡漠地聽著侍衛的再報,可隨著侍衛低聲敘述,他的表情卻愈變難看,一時竟是咬牙切齒,捏握的掌力幾乎讓寬敞的大殿無中生風,“……此話當真?!”
“回王上,這是肖將軍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千真萬確。”侍衛身子不住顫抖,生怕這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一怒之下將他殺死,但是眼看著燕王盛怒時紫衣輕浮,眼神冷漠的模樣,太過害怕了,反而寸步不能移動。
“去追芷君的人也這麼說?”
“是、是是。”侍衛愈加動搖,幾乎失禁地抖動著雙腿,肖子配的傳話他隻報了一半,剩下的話太不確定,怕給王上火上添油索性不說了。
燕王氣得身子微微抖了抖,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忽然眼神絕然地拂袖道,“真不該帶他來。”
這一拂袖,震去了手中緊握的龐大力量,金殿被震得搖搖晃晃,嚇得侍衛伏在地上汗淚交替。
“你。替本王去禦靈國走一趟。”
……
似乎大老遠就感覺到了這強烈的震感,柳於陣猛然回首,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說起來那燕王可是帶他來散心的,現在變成兩人鬧別扭了,漁翁得利的可是“別人”啊,此別人專指柳陵。
既然燕王不開心,那今天還是不要去找柳陵了吧?
柳於陣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果然有些遲疑。他是當真不知道燕王在生的什麼惡氣,他跟柳陵清清白白,雖然被偷親了幾口他沒反抗,不過這個他應該沒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