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

“丞相不知?方才險傷了丞相的便是使用異術的冥火一族啊。這群該死的東西,竟敢傷害我們丞相!”

柳於陣頓時眼睛一亮。哦?冥火等於第三方?冥火跟柳陵有關係?

柳於陣立即開啟了工作模式,把真相放在一邊,忙衝上去握住鳩虎的雙手道,“柳陵為了‘我’,跟冥火見過麵、合作了?”

“是的,丞相大人。”

柳於陣嘴角頓時上揚老高,或許跪在木屋上的佩環看見了,或許她沒看見,他已經不在乎那些事了,沒有任何事情比得上完成任務更重要,不論在什麼時候,隻要任務指令沒有結束,他就必須化身維護世界的英雄。

心意什麼的……不重要!

“但是鳩虎,你的意思是冥火應該攻擊的對象不是我?那麼是燕王嗎?”

“不。太子並不知道燕王會帶著丞相下榻至此,此事實乃意料之外。”

柳於陣心中有了答案,盡管可能性實在太低。

“太子命我們前來埋伏是為了追回……”鳩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柳於陣,大概是因為當時傳言柳丞相與那人有著極其親密的關係,而他們捉住那人並傷害她,也是因為柳丞相在意她的緣故。

“你必須把事實告訴我,有一點隱瞞我都能看得出來,那麼我就不需要你回去替我稟報了,我不需要這樣的人替我做事。”柳於陣說話沒有半點柳丞相的風範,可鳩虎卻全沒發現,不知為何跟柳丞相那麼親密的柳陵也沒有發現,啊,不管怎麼說這暫時也不重要。

“是。丞相。鳩虎定全數告知。”

柳於陣為即將靠近第三方而歡喜,卻不知,在那稀疏的叢林裏,一雙冰冷無情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他看。

那雙眸太過安靜,安靜得幾乎沒有絲毫生氣,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瞬間抽走,空虛而悲涼。

待鳩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報個清楚,柳於陣便放他回去了,雖然警告鳩虎在柳陵麵前“不要亂說話”,但估計沒有什麼效果。

佩環縱身而落,輕盈得好比燕子,長長的粉色發帶迎風飄動,在月色之下她的身形甚是靈雋。她手上抱著兩件男人衣裳,抖開其中一件墨藍色緞帶的長袍披在柳於陣的身上,她纖細的小手親自替他更衣。

“啪”,柳於陣握住她的手腕,換做平時懶到一個程度的柳於陣肯定站在那裏任她擺布,然而此時他卻當麵拒絕了,“我自己來就行。”

柳於陣邊係衣帶,邊輕聲對她說道,“你跟鳩虎都說什麼了?我可事先警告你不要亂來。要是你胡作非為把事情弄亂的話,我就把你關起來。”能讓他把話說絕,這佩環的確值得他打醒十二分精神,本以為她會比較靠譜,多少照著他的意思去辦,看來她對鳩虎說了多餘的話了呢。

錯歸錯,她這麼做倒是讓柳於陣得了新的線索,那這次就先饒過她。

柳於陣心裏很不高興,但他漂亮清秀的臉蛋上卻沒有袒露任何不快,輕輕閉上烏眉下水潤靈目,神色泰然安穩。

佩環欠身行禮,“是,丞相。”說罷便放下另一件衣裳,退下去了。

直到她真的走遠了,柳於陣才緩緩睜開一隻極為警惕的眸子看去,心裏不禁念道:“她到底想怎樣?”

“額……”被突如其來的溫熱的手掌觸碰,柳於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想要跳開脫逃已經為時太晚了。後背被冷汗浸透,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這實在出人意料。

發寒的後背被熱如火爐的胸膛緊貼,那隻大手攔腰而來,穿過他窈窕細腰,一把扯開他好不容易係好的襟帶。“你們所聊何事?本王替你捉拿凶手,你卻背著本王與侍女勾三搭四麼?”

柳於陣頓時汗如雨下,一顆小心髒被唬得“嘭嘭”亂跳,這種心律不齊的感覺自他來到柳國之後就經常遇到,尤其在燕滕華身邊的時候,囧,他是不是得病了,必須找鬼泣幫忙看一看啊。

“你別誤會!我柳於陣可是清清白白,怎麼會調戲良家婦女?也就你這種紈絝變態才會胡思亂想這些奇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