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叩首離去後果然還是先去問了肖子配的意見,直到肖子配點頭,他們才願意冒這個危險度被降得很低的險。
柳於陣長長地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倒在柔軟的亭中榻上。
鬼泣到底給他用了什麼藥,感覺力量都出來了,有種無處發泄的鬱悶感,該死的燕滕華怎麼還不回來呢。雖然說了一個月不碰他,但自己可是信心滿滿地想要把那家夥按倒在地狂揍一頓呢。
何況說不要碰那是燕滕華說“如果你不喜歡本王可以不碰”,他現在可手癢得很。
感受著亭外吹來的風,夾雜著青草玫瑰的香氣,沒有戰火的日子就是好,冷兵器的味道比硝煙好聞多了。
說起來,他之前問子配的時候,這個世界竟然不知道火藥為何物,看來這時代就算放在正常的曆史裏,也不過是隋唐年代。
於陣反正無聊,便命人集齊了火藥所需的配方,以備不時之需。同時自製土槍和鐵絲蒺藜,蒺藜就放在自己丞相府的圍牆上。雖然他純粹出於無聊而已,但是他做的這些東西倒是嚇到了不少人。
大約過了五六天,聽八卦的侍從談起來,燕王已經將財政權收歸手中,東方政權得到穩定。
本以為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偏偏這天的下午便有小太監低著頭走進他的丞相府來,恭敬地請到:“柳丞相,王上在天心殿設宴,特命小的來請丞相賞臉出席。”
“有宴會?”柳於陣本在床上坐著仰臥起坐,聽太監這麼說不禁就饞了嘴,立即從床上跳下來:“我換件衣服就去。你帶路。”
“是。”小太監似乎很是高興,大概是這柳丞相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甚是好相處。
柳於陣可算等到了見燕滕華的機會,明明是他自己說不想看到那人的臉,然而時間一長他很快就把那事忘了,想見,想的不得了,這才是實話……當然他完全沒想過見到之後要幹嘛倒是真的。
他頗高興地跟在小太監身後,隨行侍從不讓同行,因而由幾名太監為他打著遮陽大蓬傘走進天心殿。
天心殿大門外敞,足有五十米寬,剛到大殿主門之外便聽到了升平歌舞聲,敲鑼打鼓好生熱鬧。
於陣按耐不住興奮加快腳步進去,穿過殿外水袖飛舞的舞陣,蠻腰女子如此曼妙。她們的舞姿妖嬈玄妙,在他走來時同時揚袖旋舞,圍著他舞蹈,極盡美妙。
被好玩事物深深吸引的柳於陣忽然發現殿裏正坐著好多人,其中那高高在上的正是他的死對頭燕滕華。
他本有好些話想說,比如他要告訴那個人自己一定能找到燕芷君,比如他要告訴他自己做了火藥和鐵蒺藜等會還能做出單車,比如……
於陣的笑容一點一點淡漠下去——
就在燕滕華的身邊,倦倚他身上嫵媚搔首的男子,遞著葡萄果子賢惠溫柔的女子,看著燕滕華這麼幸福滿足的笑容,他突然卻了步,好似一腔的熱火瞬間被撲熄,冰涼鑽上了心間,如此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