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長公主跑哪去了?被人綁架了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是綁架犯?這不可能!”柳於陣大驚,他堂堂刑警桑怎麼會有個做出傷天害理事情的重生肉身。
“丞相您難道是忘了?”月蘭露出驚恐的表情,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看得於陣都有些心虛。
“不是的,我隻是突然腦子抽筋了。”他不敢亂說話,畢竟雙拳難敵眾手,還是小心為上。
上完藥,於陣正準備睡下,屋子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王上留著此人實在太不妥當了,不盡早鏟除他,倘若被別國帶走了此人,豈不是要先亡我大燕?”語氣中毫無顧忌。
另一人說道:“大人,莫要讓他聽見了。他轉達給王上,我們都要遭殃。”
“就憑他還想見到王上。不過是柳國送來的人質,我問你,王上來過這冷宮幾次?”
“他畢竟是附屬國的丞相,王上說了留他有用,您若殺了他,豈不是觸怒龍顏?”
“我怎能留他禍害我大燕國?莫說他與長公主私奔,長公主如今下落不明,他要是與別國有什麼勾通,傷害了吾王要如何是好?”
句句話紮在於陣耳朵裏,他是聽出來了,自己原來是別國囚禁在這裏的人質,長公主的確是被他拐走的,而這些人非但不會放他走,倒像是來殺他的。
兩名中年男子走進屋,腰杆挺得筆直,禮數忘個幹幹淨淨,其中一人對著床上慵懶的於陣挑眉道:“柳丞相,您這鬧的又是哪一出,若真想自盡,不若老夫幫幫你?”說著,命人遞上酒壺茶盞。
柳於陣才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好不容易得到重生,怎麼可能再去尋死。瞧這兩人的神氣勁兒,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他雙手撐起身子,嚴肅地看著靠近他床邊的兩人,忽然咧嘴一笑,說道:“不必了,這種好東西,留給您自己享用吧。”
不過刹那功夫,柳於陣身影閃爍,疾風而去,隻見侍從的手中一空,酒壺早落在了於陣手裏,而那酒壺的壺嘴正抵在那中年人唇邊。於陣笑眯眯地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大人,可要我喂你?”
“快放開李大人,你,你小子今天吃豹子膽了?!”旁邊的中年人嚇得雙手直抖,而那李大人更是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於陣心中愉快得很,不過是唬唬他們的而已。
放開手,毒酒被他隨手甩在地上,灑出了一地白沫。兩名文臣慌不擇路。他的手還被鐵鏈困著呢?就這樣的家夥也敢來他麵前鬧笑話,真不起勁。
“好走不送!”他歎了口氣,轉頭道:“月蘭,我要洗澡!”
“洗……?”月蘭意會了片刻:“您是想要沐浴嗎?但您剛剛上過藥,月蘭隻能為您淨身,不能沐浴。”
“有區別?”
月蘭命人打來溫水,褪去他隨意披在身上的衣袍,由三名侍女用濕布擦拭。
於陣尷尬了片刻,紅著臉任由侍女清洗起來。他盯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看,觸目驚心的傷痕,雖不比在戰場上所受的傷重,卻也讓他覺得不安。
還沒洗上幾分鍾,忽然三名侍女對著門外欠身行禮,通通扔下他離開了房間。“洗完了?”眼見這月蘭默不作聲地端走洗盆,於陣好奇地跟著她們的身影望去。
“哦?你今天倒是很主動。”門口響起了某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於陣吃了一驚,若是以往的傷痕拿出來足以用作炫耀,可如今這傷也太讓人難以啟齒了,忙轉身去找衣服。“誰?!剛才還沒鬧夠嗎?”
可就在他從床上拎起衣裳,還沒來得及穿,便有一雙大手穿過他的腰際,徒然從後麵摟住了他赤果果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