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轉,鏡頭再次轉向王煊一行人,李雨南已經歸隊,不過在馬上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馬車後的慕容千易微微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在車上閉目養神。
“大家快一點,他們很可能卷土重來。”領頭的王煊騎在烈馬上,滿臉愁容地催促道。
眾人點頭應是,默契地腳步快上了幾分。
…
大山的另一頭,一個血跡斑斑的黑袍人匍匐在一個長衫男人的腳下。
“護法,這次屬下失算了,沒想到這次憑空冒出兩個小子,武藝高強,我所不敵啊。”
黑袍人頭也不敢抬,低著頭匍匐在地上。
長衫男子挑了挑眉,略帶憤怒的道:“廢物。”
“是是是......”黑袍人不敢多言,在地上把頭磕的磕磕響。
忽然間,黑袍人像是受到了感應般,心有領會,立刻抬頭看向長衫男子。
“護法,這一次您一定要出手啊,不過您放心,這一次[血玲瓏]一定跑不了。”
長衫男子瞄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滾吧,我隻給你一日療傷的時間。”
“是。”黑袍人小心翼翼地站起來退了下去。
良久,隻剩下長衫男子一人。
把玩著手中的玉戒,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情緒。
“奇怪,剛想出手,心頭就有莫名的危機感...”
長衫男子百思不得其解後,終究長歎一聲:“多慮了。”,之後便轉身離去。
大山恢複了寧靜,像是兩人從來沒出現過。
一日光陰很快過去,眾人也是馬不停歇地趕路,爭取盡快到達雪山。
再翻過幾座山便到雪山了,得知勝利在望,眾人的心情不由輕鬆了許多。
阿大走在前麵,板著那張嚴肅的臉,他總覺得他們沒有這麼輕易就放棄。
林楓此時的心情其實也與阿大一樣,來一次就走,不會這麼簡單吧?
忽然間,一個鏢師像是看到了什麼,略帶恐慌地大喊道:“對麵,對麵有人!”
聞言,眾人也自然就看到了。
對麵山上靜靜站著一群黑袍人,右側刻著三滴鮮血的圖案,其中,黑袍中間還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長衫男子。
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不用多言,黑袍人便一窩蜂地衝了上來與鏢師們交手。
雙方激鬥紛紛,但偏偏唯獨長衫男子和慕容千易沒有出手。
林楓快速斬廢一個黑袍人,心中倒是有了一絲異樣。
不為別的,他感覺到黑袍人的目標變了,從一開始的殺人變成了掠奪馬車上[那件東西]。
不僅僅隻是林楓察覺到了,王煊他們也發覺了,於是眾人便默契的在馬車上形成了一個簡單圈子。
黑袍人雖然攻勢凶猛,但卻遲遲沒有拿下。長衫男子見此,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隻見他輕功點點,身影迅速穿梭,轉眼間而直逼馬車!
阿大急了,虎軀一震,驅矛暴喝道:“何方鼠輩,吃我一矛!”
重矛上早已沾滿了鮮血,雷霆之勢間充斥著暴戾的氣息刺向長衫男子。
像是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長衫男子眼光一寒,一指點下,空間瞬間變得扭曲而狂暴,便直接震碎了阿大的重矛。
重矛傳過來的力道恐怖如斯,阿大瞪大了眼睛,神經傳來的痛覺讓他痛苦不堪。隻見右手的經脈已變得扭曲,整隻手赤紅無比,甚至還撕破皮膚,流出了紫色的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