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十月底的秋風已經很寒了。
邊城的人開始穿起了抗寒的冬衣,在城關的塞外,偶爾能傳來一兩聲寒鴉哀嚎或者戰馬的嘶鳴,而城裏的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的在街上穿行,食物冒著熱氣騰騰的白煙,城裏城外仿佛兩個世界。
不知哪個眼尖的突然嚷了一句:“白家的小少爺又來了!”
剛才還忙碌的街上突然一靜,所有人都朝路的盡頭望去。
三個橫向縱向差不多一樣長的小家夥晃晃悠悠的走來。
一靜之後,街上頓時一陣忙亂。兵器鋪,玉石鋪,乒乒乓乓般東西關門,而比他們更快的,則是邊城唯一的一家青樓。
剛才還倚在欄杆攬客的姑娘們頓時一頓,提起裙子朝屋裏跑去。
老鴇氣急敗壞的揮舞著手絹嗬斥:“快點,再快點,姑娘們關門歇業。”
在邊城,可能有人不知道當今的聖上是誰,但沒有人不知道白家。
白家,就是邊城的天。
一動到一靜,街道緩緩恢複了開始的熱鬧,三個小肉球也走到了街前。兩個大概五六歲的孩童,一男一女,旁邊跟著一隻胖的和球一樣的白狐狸。小白狐狸看到為首的一家包子鋪,三下兩下爬到男孩腦袋上,伸出前爪拍了拍男孩的腦袋。
“白惡霸別鬧。”白勺將腦袋的狐狸給抱了下來,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舉在眼前,以小孩特有的清脆聲音道:“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惡霸,你懂不懂?”
姓白名惡霸的白狐狸不屑的扭了扭腦袋,豎起來的耳朵略微抖了抖。
賣包子的是村口木匠的新媳婦,號稱包子西施,彎彎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著白勺,伸出纖纖玉手遞過來一個包子道:“小少爺,吃包子不?”
白勺盯著包子西施的胸口仔細看了兩眼,不愧叫包子西施,胸前兩大團,隔著衣服看起來和包子差不多。再看了看眼前的包子,開口道:“哼,本少爺才不吃嗟來之食。”然後將小狐狸摔到肩膀,對身後的紅衣小女孩道:“小饅頭,給本少爺搶個包子過來。”
“是,少爺。”紅衣胖丫頭從腰間掏出一根小擀麵杖,奶聲奶氣說道:“交出包子來。”
包子西施咯咯一笑,走過來將白勺摟在自己胸口裏,用力揉了揉他的頭發。白勺用力掙紮了幾下,發現臉陷在一團肉圓的麵團裏麵,用力嗅嗅,嗯,果然有一股包子的味道。
古人誠不欺我啊,怪不得書裏都說,男人都愛死女人的這兩個大饅頭,果然聞起來就香甜可口。
包子西施這一下先是驚了白勺肩膀上的小狐狸,小狐狸立刻跳到地上,身上厚厚的白毛炸起來示威。
小女孩也是一驚,高舉著擀麵杖嗬斥:“大膽,放開我家少爺。”
包子西施捏了捏小胖子圓乎乎的臉蛋說:“看到沒,吃醋了。”
小饅頭舉著擀麵杖駁斥:“我才不要吃醋,我要吃包子。”
白勺從兩大團麵團中拔了出來,有些意猶未盡的想,看來今後要經常光顧一下包子西施,研究一下這兩大團的構造為何能如此的柔軟。包子西施拿過三個雪白的大包子遞了過去,皮薄肉厚,鮮嫩多汁。
小狐狸一下從地上彈跳而起,叼起一個包子三兩口吃了下去,然後頗為不屑的甩甩尾巴。包子西施捂了一下檀口,胖成一個球的狐狸,怎麼跳的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