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何時已高掛於天穹之上。吳痕也不明白當時為何許下誓言。那,是“憂”就好似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不過這世上有幾人,願意相信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而第一個願意相信他的,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還是如此的信任。
他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又望了望這所熟悉的城池。心想,“該走了。”
風雨隨著吳痕,日月伴著君行。無痕在不知不覺中,已行了千裏。一路上,學著月朗曾教他的一首詩。
酒中獨影半邊混,
一人陌路飛沙斷。
忽若天憐君望月,
酒中濁酒化清泉
……
這是月朗離時,每天隨時哼起的詩歌。吳痕懷著思念的心情,哼著歌,望著天穹,踏這歌聲向天際的去。
這一路來,見過的奇人,數不勝數,名人更是無數。但不管從哪個地方,都能聽到一個名字——醉淵。聽說他本是吳國大將軍,文武雙全,劍法更是飄逸且變幻莫測。此人不知因何事,辭官歸山,隱居於迷山之中。朝廷幾次命人上山相勸,可迷,山地形複雜,煙霧繚繞,猛獸居多,所以幾次都無功而返,更是有兩人丟了性命。
吳痕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迷山腳下的村子。天色就蒙蒙亮起,正適合上山。
他前腳剛跨,隨後就有人喊道,“孩子,孩子留步啊!”隻見一位長者在後麵喊道。
吳痕不由停下腳步,迷惑的問,“老人家,請問怎麼了,為什麼讓我留步呢?”
老者嚴肅地說道:“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前麵是何路?”
“略有耳聞。”吳痕道。
“那你還去?命都難保,為了什麼?”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嗬,為了什麼?隻不過是個千年不變的誓言罷了。”吳痕吐出一口滿不在乎的語氣。可老者發現,他的眼中,卻閃著光,那光好像……
“唉,罷了罷了,人老了是什麼都管不住。孩子,你諾執意前行,我也攔不住了。送你兩壇女兒紅,壯膽吧。”老者苦笑道。
吳痕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老者站在原地,目送著吳痕走入迷林之中,他的背影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直到消失。
老者悠然的望向天穹,徐徐說道,“小子,不要怪老朽。那孩子和你當年太像了,一樣的熱血,一樣的神情,一樣的眼神。隻是……唉——希望那孩子能幫你,從那件事中走出來。”
回憶
七年前……
“嘿,白靈!”醉淵,突然在白靈身後使勁一拍。
利劍瞬間出鞘,在半空中劃了一輪的彎月,直砍於醉淵頸部,隻差一寸距離。本紅潤的臉,也變得毫無血色。
醉淵見此連忙賠笑道:“抱歉,抱歉。不過白將軍膽量不行啊!幾天後的戰役,是否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