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章、今屆武神
聽到這消息，寒漠千也顧不上“秉承打好關係誓死找回哥哥”的方針，複又回到草垛上，就見得那慣穿一身青衫的男子自墓道裏緩緩走了出，冰冷的眸子隻消一眼就足以讓眾人安靜，不由暗暗笑道：“還真不愧是攸霖呐……”
而古墓老人那邊則長長歎了口氣，說不出是欣慰，還是帶了點其他情緒。
輕輕捏了捏已經沒有知覺的右臂，攸霖垂眸遮蓋了厭惡，在人群讓出的道中走到古墓老人跟前，頓了頓忽然笑道：“老陳，我回來了。”
老陳，我回來了。長久沒有波動的情緒自那次後終是湧了出來，古墓老人霎那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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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哎喲你打我做甚麼！”
散逝收回手又狠狠瞪攸霖一眼，“老陳是你叫的嗎？！”
攸霖抱著腦袋各種叫屈，“可是你們都那樣叫的啊！憑啥我不行！”
“你能跟我們之間一樣嗎？！”散逝略覺腦仁兒疼。
“哦。”一向活潑過度的少年居然隻淡淡應了聲就低下頭走回自個兒屋了。
聞聲而來的老陳瞟了眼沒見到相見的人，直接拉過散逝問：“霖兒去哪了？”
散逝抬手指了指他屋，眼神略顯詭異。但老陳壓根就沒打算關注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不過沒幾秒又出來了。
散逝有種不祥的預感，“咋了？”
“他說他想反思反思，還說別打擾他。”老陳是怎麼都想不透這可愛的師侄咋就忽然不高興了，難不成有人惹他？
所以陷入自己思緒的老陳沒注意到散逝心虛的表情。
“小徒弟/師侄居然不開心了”在當天晚上就刷爆煊峰朋友圈。零黯夜為此召開緊急會議，商討了兩個時辰製定方案，然而沒等零黯夜實施，飛雪就從孩子那套來真相，一回來便抽出鞭子朝散逝狠狠甩過去，饒是零黯夜當時突破內力實質化都沒能反應過來。
充當和事老的老陳阻止了飛雪接下來的“暴行”然後問及原因，飛雪隻道：“讓散逝給你說！看看你的好師弟幹了甚麼事！”
於是眾人逼問，散逝隻得支支吾吾把那事兒說了，還給自個兒辯解：“我說的沒錯啊！咱們是師兄弟他隻是……”
“你敢往下說？”
看著飛雪的鞭子、老陳的劍、零黯夜的鏢，散逝默默慫了：“我、我去道歉還不成？”
閣滕摸著下巴添油加醋：“萬一小徒弟還是不想見你甚至更不想吃飯了呢？”
散逝：“……QAQ”
零黯夜大手一揮：“我去！”
那晚他倆談了啥沒人知道，後來散逝就發現攸霖變得特別懂禮貌，雖說這是不錯，可總有種越來越疏遠的趕腳，這算是腦子有病麼→_→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三年前攸霖臨死。冷弋弑拖著昏迷的攸霖一步步走上煊峰，跪在他幾人麵前叩頭道：“求前輩們救他！”
所幸老陳已窺破天道退居古墓中，否則又是一場混丨亂。據冷弋弑後來回憶，零前輩抱著攸霖去找那人時手都在抖，即便事到如今就算能夠坦然提起，手也無法抑製還會抖。
老陳到現在還能想起，那人回來的時候，天似乎有點陰，而已經略顯老態的零黯夜固執地站在門口，嘴裏隻念叨著：“他回來我能第一眼見到……”
飛雪眼睛紅紅的，她於世人心中永遠是最強勢的女人，此刻卻如同柔弱的姑娘惹人憐愛；閣滕從來玩世不恭，一邊玩著石頭一邊狀似無意地隨處看，眸裏的期盼怎麼都掩飾不住；就連散逝都仿若失魂般坐在牆頭，閉著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