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無礙。闖生死如數,豈會輕易出事?
隻是暗傷他的人,單被白衣「忘掉」。
卻是換得一笑。
何必多言,唯吾友!
多少殺局,終是逃出生天。
「慕兄,如何?」
「無礙。」
微微喘口氣,青衫一刹那明了了些許。
「……小二!」
「腦袋才跟過來?」
無奈笑罷。
「後麵怎麼辦?」
「什麼?」
白衣困惑,還有什麼事麼?
「笨。剛才可有不少人,若是下了通緝令……」
無處可藏。
雖是無人言,卻都明了。
那麼……
白衣正欲言何,青衫卻吐出口血。
軟軟倒下。
「君言!」
自應她之請後,便再無他情。獨獨恨,自己無力。
「……沒什麼。雁歸而已。丟下我,你快走!他們能找到!」
未嚐這般棲牲自己。從來是己身重的。
「不!」
下意識地抗拒,又能如何?
「把我那份活下去!」
用盡全力,將猝不及防的白衣推向遠處。
男子毅然支起軀體,輕笑。
「我在這。殺罷。」
青衫染盡血,緩緩逝。
淚,何曾流過?
徒為那人盡罷。
卻濺了白衣。
——青衫舊逸,我不許,再度染血。
——無論若何。
two白衣淚,青衫該若何
「將軍,這是邊防近年來被侵犯的資料。」
桌上厚厚的白紙,僅令男子眉頭輕挑。
汪大上司就這麼?
不可能。
憑他對姓汪的了解,除了天下就是幫姓蔣的,若不是跟他大仇才不會派他來。
揉了揉太陽穴,男子不願究太深。
根本無用,添死刑罷了。
「素卿啊,這邊防就靠你了啊,你可一定要守住,別讓共產賊寇鑽了空子。」
憶起那人的臨別話他唯有無奈。姓汪的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嘛。
「近期可有共產賊寇入境來?」
「回將軍,沒有。」
「哦。」
為何總是感覺,會有什麼事呢?
「言,電報收到沒?」
精幹不托拉,恰似她風格。
「嗯。」
抬眼,眸子燦若星辰,閃熠著光輝。
「黨中央下達指令,盡快獲得素卿信任並奪得主權。」
怎會有些許不忍?不該的,早已冷血。
「哎你說,姓汪的也真是,幹嘛要……」
「工作。」
淡淡下令。
「……哦。」
俏皮地蹙眉,女子再次離開。
……是時候打探下了。
「將軍,報社著名記者代號言請求見您。」
本不欲稟告的。素將軍從不接受這些誰都知曉,但那言卻一直很自信……
瞥了眼沉思的白衣男子,副軍無奈。
「請。」
正欲離去,淡然的音讓得他僵。
「……」
「請他來。」
男子冷漠地加重了「請」。瞬間喚回副將的神誌。
「是!」
猜測對否?便是看這場賭局。
雖是隨著他們走著,青布長衫的青年卻是冷靜掃視著看似繁華的大廳。
直至推門入來,青年才知曉,大廳該是他被迫整的。
「你,就是言?」
坐在位上的男子不怒而威。予人無盡壓迫。
「正是。」
他卻是不懼。
何等場麵未曾見過?便是親生爹娘殘死,也未嚐稍有恐懼。
暗暗點頭。看來這人並非愣頭青。
「來見我何事?」
不留絲毫回旋,直入主題。
方是素卿。
「談判。」
微微一笑,似是不擔心己身安全。
男子挑眉。
「行啊你,老大出手都五次了姓素的都沒答應,你出馬他就答應。」
豪爽的女子一下拍他肩,任務完成一半的欣慰令本就不怎麼矜持的她再度大笑。
「牙。」
另一名人員調笑。
「你找死!」
「風言啊,辛苦了。」
老長官雖已近入土,如此一笑便重複當年高興。
多些許滄桑罷了。
「不敢。風言不過是盡己所能,為我黨多做些貢獻罷了。」
「嗬嗬。」
「將軍……?」
並未加以束縛,允許報社人來此采訪及了解軍情的消息便傳遍天下。皆是不解,皆是憤怒。
「做好自己本分!」
冷冷地威脅,僅是讓得所謂言論甚囂塵上,罷了。
「將軍!請取消條約!」
不耐地看著窗外的人,唇邊勾起冷漠的弧度。
蔣,你不是想得天下麼。
試試好了。
我素卿,倒是要看看,沒了邊防,你該如何稱霸。
「素將軍。」
舊是那一身青袍,卻沾了些許的血。
「你……」
蹙眉,心底忽憶起初識的飄逸。
「無礙,僅是下次若要入來,便要勞煩將軍了。」
卻是以無奈對探尋。
無果隻得做罷。
「無事。今日前來,卻是為何?」
「報社被封了。」
不曾明言,卻心知肚明。
略沉吟,男子綻笑。
「交給我便好。」
「有勞。」
「盡我之能。」
做到何種地步方算朋友?
無人知。
複雜地看著印章,青衫首度不知所措。
「拿好便可。」
塞入他手中,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