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攸霖淡淡點頭，卻停住了腳步，“一個時辰，夠我們收拾好出去了……出來吧，一直躲在那裏很有意思？該聽的你都聽到了，剩下的我們也沒什麼能說，你還想聽什麼？”
眾人頓時一驚，紛紛勒馬停住腳步，三個精兵也擺出架勢，隻有攸霖唇邊噙著淡淡地笑意，一點防禦都不做。
話音未落，自前麵的牆角就轉過一個人影來，還不等眾人看清他的容貌，他就直接對著攸霖跪了下來，叩首道：“罪弟叩見大哥，求大哥懲罰！”
“蕭楓？！”就算看不見臉，他們也會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就算給他們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哀歌頓時恨得牙癢癢，“你居然還敢出現？你居然還有臉出現？！”
泣塵二話不說，直接將劍在手心中轉了一圈，直直指向蕭楓，看這架勢就是一言不合就上去幹架。
脾氣一直很好的景瑞也是冷冷道：“你有本事離開，怎麼不躲到我們走了再出現？還是說你很想死？”
允諾挑了挑眉，卻什麼都沒說。他在半路就聽冷簫說前五次的仗之所以會失敗，就是因為在那些人之間有個害群之馬，要不是這樣哀歌他們早就打進天雲老窩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皇上才會派出允諾隨行，隱藏其中，更是給了他先斬後奏的權力，隻要除了這害群之馬，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不過……冷簫哪去了？
對於他們的恨意，蕭楓充耳不聞，隻是跪著又向前走了幾步，再次道：“求大哥發落。”
攸霖淡淡道：“誰是你大哥？你通敵叛國，害眾將士死去，更是導致景瑞重傷，哀歌他們被圍，滿門抄斬都算輕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求發落？”
“隻要是大哥下令，就算是滿門抄斬、永世不得超生，蕭楓也願意。”蕭楓依舊很平靜，就好像隻要攸霖叫他去死然後拿鐵棺埋葬，他都會去照做。
要不是知道蕭楓從來不信教，哀歌都該以為他走火入魔了。泣塵收回劍，無奈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哀歌無辜聳肩，“別問我……我還沒搞清楚呢。他說的大哥指的是攸霖？真的是攸霖？”
“我要有這麼個弟弟，我先去剁了他喂狗，我再自殺，沒臉活。”允諾淡淡搭腔。
“……祝你一路走好。”
如果聽到這裏，再聽不出蕭楓所謂的“大哥”就是自己，攸霖這些年就真的白混了。隻是，他收過的小弟隻有冷簫跟尉遲昭，什麼時候還多出一個來？
“本君認識你麼？”攸霖淡淡地問道。處罰並不重要，回去交給楊仁，他就知道怎麼處理，自己沒必要插手。
聽著這淡漠的話，雖然一直都知道攸霖的性格，蕭楓卻還是忍不住苦笑起來：“你果然失憶了……既然忘了就算了，我再拜你一次，可以麼？”
不論是誰，都能聽出其中的乞求，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隻是靜靜地看著攸霖。
“我早就告訴過你……所以你不信，來試探一下，自導自演出了這場戲麼？”淡淡地無奈自牆邊溢出，身著淡白如雪的男子從旁邊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