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成為一名殺手需要經曆這麼多。
那天她和淵哥哥像往常一樣在大街上乞討,這天的運氣很不好,他們兩個一整天都沒有討到吃的和錢。好不容易在一家酒樓門口看到一位剛出來衣著華麗的貴婦。淵哥哥立刻衝上去拉著她的衣角請求她能施舍一點給我們兄妹倆。沒想到那位貴婦居然說淵哥哥弄髒了她的新衣服。她認出她就是那位是在別人眼裏是一位菩薩心腸的夫人,沒相到剛才因為淵哥哥卻露出了本質,顏漠很不客氣地拆穿了她。麵對周圍眾人的指責和驚訝的指指點點她怒了。
於是她冤枉淵哥哥偷了她的錢,把他們毒打了一頓後還說下次不要再偷錢了,有什麼需要盡管去她家找她好了,她會幫助他們的。
而顏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頓時覺得原來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人都是那麼地虛偽。因為顏漠還太小,所以經常她去乞討的時候大多數的人否會看她可憐多多少少會施舍她一點,除了生活不太穩定,住的地方又髒了點,但她從來都沒有覺得當乞丐有多麼不好。而今天,她知道了,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這個異時空,錢跟權這兩樣東西都是必不可少的,否則,你永遠都是被欺壓的那一個!
她拉著因極力保護她而受傷嚴重的淵哥哥離開了市集,來到了他們臨時的家——破廟。
她看著淵哥哥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小小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說:“淵哥哥,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報仇的!”她明亮的眼神裏閃爍著堅定的光,青青紫紫的小臉上寫著認真和堅毅。
“如果我幫你報了這個仇,而且每天給你好吃的好喝的,你們願不願意跟我走?”一位玄衣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帶著銀色麵具的臉隻露出額頭和一雙精明的眼睛。
顏漠站起來,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道:“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我隻問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她淡淡地說,眼裏透著與身體年齡不相符的光。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目的。
男子的眼眸裏泛起隱約的笑意,他看著她說:“不願意也得願意。”
顏漠隻覺得頸後麵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裏,慘白的月光透過唯一的窗戶照射進來,讓她看到了自己身處的位置。狹小的房間裏竟坐滿了小孩子,他們有的比顏漠大一些,有點比顏漠小一些,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充斥著慌張和恐懼,房間裏沒有任何桌椅等擺設,所以,她是躺在地上的,而她的身邊沒有看到她的淵哥哥。
即使在二十一世紀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在麵對這一切的時候仍然會驚慌和不知所措。她不明白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用意何在,人類對黑暗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現在,她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淵哥哥,淵哥哥,你在哪裏?淵哥哥……”她在黑暗中叫著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認識的一個人。
“小依,小依,我在這裏,小依!”熟悉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她的心裏燃起了小小的希望。顏漠試著站起來,在黑暗中尋找讓她安心的源泉。當她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指尖的時候,他和她興奮相擁在一起,心裏湧出一股暖流,上升至眼眶。
許久,顏漠平靜了一下心情,問道:“淵哥哥,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搖搖頭,皺眉思索著,“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你被那個人打了一掌,我想去救你,可是也被打暈了,醒來後就發現在這裏了。”
顏漠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她借著月光大量了一下這間封閉的房間和滿屋子的孩子。
這麼多的孩子,有男有女,難不成抓他們的是人販子?沒想到她穿越到異時空會碰到這麼倒黴的事,不僅變成了四五歲的小孩子,而且還是身無分文的乞丐,現在又被莫名其妙地抓來了這裏。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吱嘎——”門被打開,進來的有三個人,為首的就是那個帶著麵具的玄衣男子。其他兩個人將燈點亮,整個房間一下子亮堂起來了,而那些孩子麵對突如其來的光卻顯得更害怕,縮得更緊。
玄衣男子看到顏漠站在房間最中央的地方,道:“怎麼,想逃跑?”
顏漠收斂起心中的害怕和慌張,盡量淡定地說:“不逃跑難道坐著等死嗎?”
“有意思。”玄衣男子眼裏泛起笑意,忽而他的表情又嚴肅起來,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的孩子們,道:“我告訴你們,誰也不要妄想逃跑,在這裏,你們隻能選擇生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