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入夜，愛珈爾公館使徒住區。
夜耀瞳把原樹放在中間的大沙發上後，打開燈轉入臥室。
原樹微微睜開眼，像隻受傷的小貓伏在沙發上眯著眼靜靜打量四周：簡單幹淨的環境，一間臥室、一間健身房、一間書房、一間衛生間、一個小客廳，標準的使徒房間。原樹雖然從為和使徒打過交道，但從客人嘴裏聽到不少。
使徒原是普通人的孩子，為了能進入居住於空中的上界社會而選擇做使徒。優秀的使徒可以被選去上界作管理下界的管理人，比如愛珈爾公館館長噬骨和厄薩克區長。但在被選中之前必須不做任何違反道德紀律的事，比如淫亂。也正因為這樣，像原樹這樣的人才沒機會認識使徒。像這樣躺在使徒的沙發上，也算小小的幸運。
“趴著。”夜耀瞳拿了塊幹淨的毛巾和一支不知什麼軟膏走過來。
原樹一麵翻身，一麵盯著夜耀瞳被雪浸濕的黑色的短發，“噢！你輕點！”原樹抱怨著，臉上卻帶著笑意，他忽然覺得夜耀瞳很可愛，尤其是他剛才叫痛時，夜耀瞳眼中閃現出的緊張。
“使徒也不全是冷血人或變態狂嘛。”原樹擠著眉頭想到了厄薩克區長。做使徒時他真單純的像上帝的羔羊，當然如果上帝允許他的羔羊接受任務殺死壞人的話，現在卻一頭紮在維多利亞娛樂館，到處糟蹋小女孩。
夜耀瞳將原樹的外衣脫掉，裏麵露出個小丸子的t-恤衫，瞳咳了一下憋住笑把毛巾伸到原樹的背上說：“忍著點，我在擦血。”
被血染透的小丸子笑的依然像白癡，瞳心裏想著。
“哥哥，你很討厭啊。不許你說小丸子像白癡！”
瞳忽然又想到了妹妹可愛的樣子，手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
“沒你的事。擦完藥膏你明天就可以走了。”瞳收起藥膏坐在沙發的一角盯著茶幾上的照片沉默不語。
原樹挪到瞳身邊瞧了瞧那張照片：是一個長的像天使一樣可愛的黑發小女孩，綠色琉璃一樣的雙眸不沾世俗。
“你妹妹？”
“……”
“你不是純亞洲人哦，混血啊。”原樹用嫵媚的姿態趴著，說話時都帶著貓一樣誘惑的微笑。
瞳點了點頭望看向原樹，莫名其妙的問了句：“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動物嗎？”
未等原樹反應，瞳轉過頭答：“貓。”繼而又問，“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原樹這次明白了，他委屈的道：“嫵媚，高貴的——貓。”而且是純血統的波斯貓，原樹心想，他的客人都是這麼誇他的。
“我沒錢支付你的無性服務，所以那些東西在我麵前就省了吧。”瞳粗魯的拖走壓在原樹身下的短大衣扭頭走進健身房。
原樹不滿的把頭埋進墊子裏。忽然渾身觸電似的痛，他咬住墊子，雙手握緊沙發墊，“該死，又發作了！”很快又沒事了。“也不知道下界社會的醫學是不是和科技一樣被上界社會壓製的落後了，這麼點病都查不出來。”原樹連生氣的勁都沒了，隻能耷拉著腦袋在心裏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