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漢尼斯心裏麵想的是什麼,江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卻是也沒有解釋更多,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想來都是不會相信他的。
號子位於西北方,一個角落,一處地下室。
號子隻是俗稱,被時間所流傳下來的一個外號而已,而那個地方真正的名字早已經被遺忘。
雖然說後麵又起了一個監禁室的名字,不過也沒有幾個人會去記著這名字。
監禁室很久都沒有人來了,畢竟詹姆在這裏呆了七八年,卻是也隻見過不過十個人被責罰進入監禁室而已。
這已經算是一個極少的數字了,而也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被責罰進入號子裏麵的。
都是那種暴動分子,或者說想要逃獄,在監獄裏麵惹出來大事情的人。
再或者,就是得罪了毒爺,得罪的很慘的那種人。
而這幾年,為了避免刑罰過重惹起這幫犯人不滿導致暴動發生,監獄長更是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進入過號子裏麵。
江山還沒進去,卻是已經感覺到了極其陰冷的氣息。
地下室,陰冷潮濕,這是極其正常的事情,然而此時他還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口,卻是能如此深切的感受到。
這號子,果然是一個不祥之地,一個被監獄裏麵任何一個犯人,都恐懼膽寒的地方。
身後麵此時已經不再是跟著漢尼斯,而是一個武警。
武警接近這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變的緊張起來,顯然也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可怕和這麼多年進入這裏人的宿命。
“真可憐的家夥,真不知道他之前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做這麼多事情。”江山此時正在等待著有人過來那鑰匙,將麵前這黑乎乎的鐵門打開。
畢竟這裏已經幾年都沒有人進入過了,再加上這監獄的管理一向稀鬆,所以說此時忽然江山要被責罰進去,卻是一時間找不到鑰匙。
不過也正是如此,江山卻是還有機會,再貪婪的在外麵呼吸幾口空氣。
也正好,是聽見了武警的嘀咕聲,而從武警的交談之中,江山卻是也很顯然聽出來了他們對這一次的看法。
毫無疑問,沒有人相信江山還能活下來。
實際上,就連江山自己都覺得這一次是不是會有一些托大?他確實是很自信,但是一想到曆史的時間證明的事情,還是會感覺有一些不安。
然而他這一次也沒有可能反抗,因為他知道,這一次如果他再反抗的劇烈一點,那麼,毫無疑問,那些人會給他扣上一個極重的罪名。
然後殺死他。
當然,江山不會死,但是阿三就不一定了。
處於這種考慮,再加上也是對號子的好奇,江山便是沒有做反抗,而是來到了這裏,等待著,並且終於聽見了有人小跑過來的聲音。
“來了,來了鑰匙找到了。”一個有一些急促的聲音喘息著,聲音聽起來很耳熟,江山下意識的看過去,卻是發現,麵前的管教,是之前在集合的時候,指責他眯眼是在睡覺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