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丁香在內的16片花花綠綠的女人互相摟抱著相同的氣味和不相同的線條,她們在無奈地搖曳著,在舞曲的旋律裏旋轉著。隱約的僵局暗示著滑稽的成分,雖然她們不都是麻木,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跳舞的氣氛很糟糕的。走了兩步出現差錯的大家都互相埋怨,好像錯與對很重要一樣。年紀大的步伐遲緩,動作生硬,舞動著手臂也顯得幹巴,談不上什麼優美和動人了。
丁香也仔細地觀察過,女人跟女人跳舞確實很別扭。兩個人交叉步伐擺來擺去還是找不到感覺,更談不上激情的了。最糟糕的是眼神,沒有一點光芒,吸引力更談不上的,死氣沉沉的眼神沒有一點靈活,一股左眼瞪右眼的味道。臉上更談不上什麼微笑了,呆板的張望和木然的回首可以說是缺乏青春的氣息,缺乏誘惑的豐韻和色彩,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碰擊隻是絕緣體之間的感受,根本沒有什麼電閃雷鳴般的觸動,也似乎證實了作用與反作用沒有絲毫的關係。
沸騰的歌陪伴著忙碌的清一色的女人,注定晚上是疲憊而又無聊的,一點激動的感受都找不到。
\"簡直是浪費感情,浪費資源。\"這是沈阿姨在散場以後悄悄發的一句牢騷,因為她可是專門打扮而來的。
這時,丁香心裏在想,如果邀請幾個男舞伴來那該多好啊!其實,她也跟著一個比她大10歲的江素月老師在舞池裏搖晃了一會,江老師說累了,丁香放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情很沉重的樣子。
隻有阿蓮跟著莫大姐跳舞的時候沒有覺得累,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但是,阿蓮的心卻一直想著關宇——隻有她知道,關宇正在宿舍裏等著她呢。
阿梅的老公遠在部隊,所以跟沈阿姨跳舞的時候很認真的。倒是沈阿姨主動跟她說話,問她老公怎麼樣了,有沒有想他。
其他的人都沉悶地跳著,有一種跳獨角舞的感覺。丁香看在眼裏急在心上。第一次組織這樣的活動就這麼失敗,心裏挺難受的,她一向是不服輸的人。
排練結束時,大家告訴丁香,明天不想再跳獨角舞了,好單調的。丁香的心一陣緊張,可嘴裏還是答應大家的要求,邀請幾個男的來做伴舞吧。但是,丁香把話說了出來,這才意識到難度很大,去哪請呢?小小的竹林小學可是陰盛陽衰啊。
阿蓮等幾個看見丁香姐很為難的樣子,心裏也很過意不去,大家都提議說,幹脆去中學邀請幾個老師吧。
好啊!不錯的主意!
沒等丁香反應過來,阿蓮搶了話題先說\"那是再好不過了!\"她希望關老師參與這樣的活動嗬——嘻嘻。
丁香其實也沒了主意,隻是無奈地答應罷了,因為她相信阿蓮她們幾個姐妹的能力,她們向來與中學的老師有交往的,也許容易邀請過來。
丁香說,\"那好,明天你們幾個去請人,我就負責整理場地,要多買一些象樣的食物來,好好招待招待他們吧。\"
阿蓮很高興,因為她可以名正言順地讓關宇來見她,跟她跳舞,心裏樂滋滋的。阿蓮說了,\"丁香姐,你放心吧,包在我們幾個身上\"。還跟幾個姐妹飛了一個神秘的眼神,好像她們已經商量好了似的,十拿九穩的樣子。
丁香當然領會她們的意圖。白荷和莫莉的老公就在中學當教師嘛,這請人對她們來講還不是容易的事?
其實,竹林小學和高竹中學之間的關係是千絲萬屢,關係密切呢。
§§第二十四章 思念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