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大雨洗滌著峨眉山的小路,隻見遠遠一人頭戴鬥笠,一身淡青衣衫隨風微擺。
鬥笠遮蓋著大半臉龐,讓人看不清虛實。櫻紅小口微歎,雙手之中竟似懷抱嬰兒!
來人竟是一名女子,那女子抬眼看向前方廟宇,門口石碑上赫然刻著“峨眉”兩個大字。
那女子眼看快到目的地,腳下步伐加快了幾分。來到廟宇門前,輕輕叩響門扉。
“當,當當”
紅色門扉輕輕打開,一清秀麵孔的弟子探出頭來,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女子:“施主為何深夜來此?”
“這位師傅,煩請你向師太稟告,就說故人來訪。”青衫女子櫻口微啟,柔聲回道。
這名弟子上下仔細打量著青衫女子,“施主稍候,我這就去稟告師傅。”隨即快步離去。
青衫女子懷抱繈褓嬰兒,微微還禮:“有勞了。”
雨勢越下越大,似沒有停下的意思。青衫女子攏了攏嬰兒身上的衣衫,兩行清淚自臉頰滑落。
“孩子,娘親對不起你!隻得將你托付給師太,峨眉師太雖隻收女徒。但是,她定會將你轉交於武當掌門之手。你爹爹也留下書信,相信武當掌門也定會好好待你。”說罷,青衫女子看向熟睡中的嬰兒,輕輕吻在嬰兒眉間。
青衫女子將嬰兒放在峨眉派門口,臉上不舍之色甚濃。卻還是狠心快步離去,哽咽之聲不斷。
過不多時,一身披白色袈裟打扮的尼姑打開了門扉,身旁跟著剛才那名女弟子。
“奇怪了,剛才明明還在這的。”疑惑著,這名女弟子還四下找了找。
目光望去,見一紅色裹布平躺在大門木檻上。女弟子上前抱起,掀開蓋頭一看,竟是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兒。
“師傅,這……”這名女弟子驚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靜萍。”那尼姑疑惑問道。
“師傅,這怕是剛才那位施主留下的!”靜萍恭敬回道,隨即看到裹布之中夾著一牛皮紙信封。
輕輕將信封拿出來,遞到尼姑手中。“師傅你看,這有封信。”
拆開信封,蠟黃的紙章上寫著幾行字。
“玄雲師太敬上,自上次一別已有六十餘載。雖縱橫江湖,奈何大限將至。今將幼子托付於師太,望師太將其送往武當陳真人手中。不勝感激,公孫筆!”看過信後,玄雲師太看著繈褓中的嬰兒,
“靜萍,這孩子就暫由你來帶著吧!”玄雲師太說道。
“可是師傅,他是男孩啊!”靜萍為難的回道。